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 好好養傷
江塵站在一旁,眉頭微微皺起,心裡盤算著等下要趕緊找個地方讓孫坤好好休息,嘴上說道:
「大夫,您快點算,我兄弟還等著呢。」
大夫擡起頭,看了江塵一眼,笑著說道:「別急別急,這就好。」
不一會兒,大夫把賬單遞給江塵,說道:「一共這個數,你看看。」
江塵接過賬單,快速掃了一眼,從兜裡掏出錢,數了數遞給大夫,說道:
「大夫,錢給您,麻煩您了。」
付完錢後,江塵快步回到孫坤身邊,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孫坤身體虛弱,靠在江塵身上,腳步有些踉蹌。
兩人剛走到診所門口,大夫突然在後面喊道:「你們準備去哪啊?」
江塵停下腳步,回頭說道:「大晚上的,先找個地方住下,讓我兄弟好好養養傷。」
大夫微微皺眉,走上前,壓低聲音說道:「你們應該還有仇家在尋你們吧?」
江塵眼神一凜,警惕地看著大夫,問道:「是有,大夫,您問這個幹什麼?」
大夫拍了拍江塵的肩膀,說道:「我看你們也不容易,我樓上有個閣樓,可以借給你們住。」
江塵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露出一絲懷疑,說道:「大夫,您一開始百般嫌棄和不耐,怎麼現在突然就這麼客氣了?這裡面不會有什麼事兒吧?」
大夫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小夥子,我看得出來你們是好人,剛才給那小夥子治傷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不是那種為非作歹的人,我雖然是個小大夫,但也懂得分辨善惡。」
江塵呵呵一笑,嘴角帶著一絲嘲諷,說道:「人心可隔著肚皮呢,大夫,您就這麼相信我們?」
大夫眼神堅定地看著江塵,說道:「我願意相信你們。而且你看那小夥子傷勢這麼重,現在出去找地方住,路上折騰,對他的傷勢恢復可不好。」
江塵聽了,心裡有些動搖,他看了看虛弱不堪的孫坤,又想了想目前的處境,再三考慮後,點了點頭,說道:「那行,大夫,就麻煩您了。」
孫坤掙紮著直起身子,雖然身體還在微微顫抖,但眼神中滿是感激,他看著大夫,認真地說道:
「大夫,真的太感謝您了,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
大夫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別這麼客氣,快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閣樓。」
江塵扶著孫坤,緊緊跟在大夫身後。
來到閣樓,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
閣樓很簡陋,空間不大,堆放了一些雜物,有破舊的箱子、廢棄的桌椅等。
角落裡有一張小床,床上的被子看起來有些破舊,但疊得還算整齊。
大夫指著小床,說道:「我一般在這睡午覺,現在可以借給你們用一段時間,雖然條件簡陋了點,但總比在外面強。」
孫坤再次向大夫表達感謝,聲音有些虛弱但十分真誠:「大夫,您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這已經很好很好了。」
大夫笑呵呵地說:「醫者仁心,不用多感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江塵看著大夫,好奇地問道:「大夫,您行醫多少年了?」
大夫靠在旁邊的雜物上,陷入了回憶,緩緩說道:「哎呀,算起來也有好幾十年咯,想當年,我剛學醫的時候,那可是吃了不少苦。那時候醫療條件差,全靠自己摸索著治病救人。」
江塵饒有興趣地聽著,問道:「那您肯定遇到過不少難題吧?」
大夫點了點頭,說道:「那可不,有一次,遇到一個病情很嚴重的病人,家裡又窮,買不起葯。我四處奔走,找了一些草藥,試著給他治療,還好最後把他救過來了,從那以後,我就更堅定了行醫的決心。」
孫坤躺在床上,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也認真地聽著他們的對話,說道:
「大夫,您真是個好人,現在像您這樣有醫德的大夫不多了。」
大夫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過獎過獎,這都是我分內之事,其實啊,行醫這麼多年,我也見過各種各樣的人,有善良的,也有惡毒的,但我始終相信,好人會有好報。」
江塵接著問道:「那您就沒遇到過什麼危險的事兒?」
大夫摸了摸下巴,說道:「危險的事兒嘛,還真有。有一次,我去一個偏遠的村子出診,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夥強盜,他們搶了我的錢財,還想對我不利,還好我機智,趁他們不注意,躲進了旁邊的樹林裡,這才逃過一劫。」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閑聊著,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
大夫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他站起身來,說道:
「天色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有什麼事兒隨時叫我。」
江塵連忙起身,送大夫出門。
走到門口,江塵停下腳步,看著大夫,認真地叮囑道:「大夫,可能會有人來問我們的情況,您可千萬別多說。」
大夫拍了拍江塵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不會多說的,你們就安心在這養傷。」
江塵感激地看著大夫,說道:「大夫,日後定有重謝。」
大夫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不礙事,不礙事。你們好好養傷就行。」
說完,大夫便轉身離開了。
江塵站在門口,看著大夫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然後轉身回了閣樓。
回到閣樓,江塵看到孫坤已經坐在了床上,正等著他回來。
江塵站在門口,目光落在孫坤身上,見他仍端坐在床邊,不禁微微皺眉,關切地問道:
「你怎麼還不睡下?這傷才剛處理完,得好好休息才是。」
說著,他擡腳走進閣樓,順手將門輕輕掩上,發出吱呀一聲輕響。
孫坤擡起頭,眼中滿是憂慮,聲音虛弱卻帶著一絲急切:
「江先生,我心裡不安,一直在等您回來,這心裡頭啊,就像有隻小兔子在蹦躂,怎麼都靜不下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拍了拍兇口,試圖讓自己平靜一些,可那微微顫抖的手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