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5 他配不上她
戰宇整理好尹真兒身上的泳衣,又拿過浴巾蓋住她,隨後坐到駕駛座上,發動引擎。
戰海和戰驍剛趕過來,還沒來得及跟他說一句話,他就絕塵而去。
尹真兒兩手拉著浴巾,透過後視鏡看著車後的兩人,戰驍還追了幾步,不過被戰海叫停,他有些頹喪地站在原地,目光注視著遠去的車輛。
戰海走到他身邊,擡手拍了拍他的肩,似在安慰他。
戰宇斜睨一眼尹真兒,他走的匆忙,沒來得及處理她和戰驍的緋聞,沒想到也就一個多星期的時間,這兩人的關係就更深了。
一個是他妻子,一個是他親弟弟。
握方向盤的手,指關節都繃緊了。
尹真兒心裡本就怕,眼角餘光瞥見戰宇酷寒的神色,害怕的直往車門上躲,恨不得這車門突然壞掉她掉到車底下,也不要獨自面對他的怒火。
隨著溪山別墅越來越近,她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到了院門口,她開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吱——」他把車停好後,立刻下車來到了她這邊,她驚慌中看到孫怡站在院門口,戰戰兢兢地下車,低著頭不敢對上戰宇的目光,忍著屁股上的痛快步走到孫怡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服,「孫姐姐,救我。」
孫怡詫異地看著她,見她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鬆一口氣的開口:「夫人,你昨晚去哪裡了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尹真兒臉色一白,戰宇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沉聲開口:「跟我進來。」
她打了個寒噤,不敢違抗地跟著他走進了屋子,他沒有停下的意思,直接上了樓梯,她也隻好硬著頭皮跟上。
當他走進卧室時,她腳步微滯,看著那扇門,有一種即將被皿盆大口吞噬的感覺,「進來!」可是,戰宇催促的冰冷聲音走了進來。
她不敢違抗,雙手緊緊抓著浴巾走了進去,戰宇像個帝王一樣坐在沙發上,鷹眼冷冽的像是冰刀,「完成你的話。」
她僵了一下,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低垂的睫毛顫了顫,知道避無可避,低聲開口:「我先去洗個澡。」
她拿了睡衣,進到衛浴間洗澡,這次連磨蹭都不敢,很快出來,他仍然坐在那兒,身上的酷寒沒有絲毫削弱,她牙齒緊咬,咯吱響著,雙腳彷彿走在刀子上,當站到他面前時,呼吸幾乎快要停了。
他眼帶譏誚地睨著她,「當著阿驍的面兒,你不是很活潑嗎?」
牙尖頂著後牙槽,她上前靠在他的腿邊,小小聲的開口:「我都認錯了,而且你也打得我很疼。」
見男人沉默不說話,她繃緊神經,低下頭主動親他,彷彿汽油被火苗點燃一般,他立即扯住她,牢牢地掌控著主導權。
就像一場劇烈的暴風雨,也像一場摧枯拉朽的海嘯,等一切安靜地停下來時,她累的微閉著眼,很想去洗個澡,可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一旁的男人冷嗤,「孫怡說你在家學武術,就這體力?」
她已經不想去思考了,無論有什麼想法,在這個男人面前都會被碾壓成渣渣,她最好做個沒有思想的木頭人,這樣才會感覺不那麼艱難。
「砰砰——」房門被人敲響,她朝被窩裡躲了躲,孫怡的聲音在門外隱約響起,「大少,三少和二少來了。」
戰宇靠在床頭,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鴕鳥狀的尹真兒,「阿驍來看你了,一起下去?」
尹真兒飛快地搖頭,戰宇心思莫測,她怕自己一個不慎連小命都沒了,戰宇沒有勉強她,冷哼一聲後,自己先去洗了澡,隨後下樓去見戰海和戰驍。
樓下,戰驍坐立不安地等著,戰海見他如坐針氈的模樣,笑著勸:「尹真兒是我們的大嫂,這是事實,你就別再糾結了,楓城的好女孩兒多得是,你可別自掘墳墓。」
戰海本勸戰驍別來溪山的,兩人在路上纏磨了兩個多小時,戰驍還是忍不住要過來。
樓梯上響起腳步聲,戰宇高挺如松柏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兄弟倆齊刷刷看過去,他仍舊穿著一身黑,但已不是之前的那套,慣常冷酷的眉眼絲毫沒有因為見到兄弟而軟上幾分,要說比平時有什麼不同,那就是眼裡從未出現過的饜足。
這種饜足,就像一匹狼吃飽肉後的心滿意足。
戰驍看著,不自覺心裡陣陣發涼,尹真兒那點小身闆,夠他大哥折騰嗎?
「阿驍,上次你跟嫂子傳緋聞我就想找你了,但後來出了一趟緊急任務,耽擱了,現在你知道了她的身份,應該知道怎麼做。」戰宇坐下,直截了當。
作為戰家的掌舵人,他一向乾雷厲風行,下面的兄弟倆也都服氣,也很習慣。
可是這次,戰驍卻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他往二樓的樓梯口張望,「那大嫂呢?」
戰宇看他一眼,「太累了,在睡覺。」
簡單六個字,透露出的信息,大家心知肚明。
戰驍心裡頓時不是滋味起來,想說些什麼卻又沒有資格,隻是沉默。
戰海笑著打破異常的安靜,「大哥,沒想到你一個不解風情的硬漢居然這麼好命,娶了個如花似玉的小妻子,她看起來也挺小的,你這也算老牛吃嫩草了。」
聽到這話,戰宇心裡莫名地發緊,楚西爵一直懟他配不上尹真兒,這會兒連自家兄弟都說他配她是他好命,還說他老?
難道他和她,真的是他配不上她?第一次,心裡有了異樣的感覺。
「大哥,大嫂還小,你對她要多點耐心,不能像對待你手下的那些兵一樣。」戰驍忍著心裡的不適,努力心平氣和地開口。
戰驍挑眉,直言不諱,「她跟兵同樣是人,我能馴服得了兵,就能馴服得了她。」
戰海和戰驍面面相覷,戰驍朝戰海使眼色讓他說話,戰海笑了笑,沒法贊同的開口:「這怎麼能一樣,一個是你新婚妻子,而且看著年紀又小還嬌生慣養,你屬下的兵蛋子個個皮糙肉厚上天入地不怕死,又大多是蒙學院的精英,很耐訓,再說兩者有本質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