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4 敵人很隱蔽
梁永希冷睨一眼雷墨,臉上隱有羞澀,「你的身體還沒好呢。」
雷墨不以為然,且堅持要出院,梁永希不同意,兩個人就在病房裡爭論起來,爭鋒相對時,病房門被人敲響,兩人對視一眼,這會兒已經很晚了,誰來了?
梁永希打開房門一看,門口站著卓大航。
卓大航朝著她打了個哈哈,越過梁永希進了病房。
「有事?」雷墨挑眉,跟老婆好好兒地說話呢,卻被人打擾了,雖然這人是他師傅,但他一開始接近他,就帶著某種目的,而且瞞了他二十多年,讓他心裡很不爽。
卓大航仔細看了眼雷墨,察覺他氣色好了很多,顯然身上的傷恢復的很快,他看一眼梁永希,似接下來要說的話不方便讓她知道,雷墨怒了,「她是我妻子。」
他的事,她有權利知道。
卓大航乾咳一聲,「最近我一直在查上次在北城暗殺你的那件事,查來查去,毫無頭緒。」
雷墨睫毛微垂,卓大航的意思,他明白。
來了楓城後,他才了解到蒙學院在M國的能量,皇室的親衛隊選拔自蒙學院,野戰部隊裡也有無數學員出自蒙學院,還有卓珊莎透露的諜報網和自有的精銳部隊。
以蒙學院的能量,都查不出幕後主使,這暗示著幕後主使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想一想也對,對方既知道他是親王,又怎麼可能憑白無故想要殺他?
既然想置他於死地,肯定妨礙了對方的利益。
隻要查清楚整個皇室的人際脈絡,恐怕也不難揪出來,隻是……不知道卓大航敢不敢,或者女王同不同意。
「這件事別查了。」
卓大航一愕,「為什麼?」
雷墨目光冷淡,「等女王一回來,我跟她道謝,謝過之後我就會離開,你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關於皇室的地位,名利或者其他,我絲毫不感興趣。」
卓大航眉目一擰,對於親王這一身份,雷墨顯然持迴避的態度,「事實沒那麼簡單,你的身份,不是你想否認就能否認的了的,無論如何,你體內都流著皇室的皿脈,想讓你死的人,也不會考慮你的態度。」
雷墨不屑的挑眉,「他有本事,就再來。」
梁永希聽著兩人的對話,隻覺得心驚肉跳,聽到這兒,擡手就捂住了雷墨的嘴巴,他們在明,敵人在暗,萬一哪天敵人又像上次一樣猝不及防地偷襲,難免會出什麼意外。
雷墨心知梁永希是害怕了,長臂一伸,把她緊緊圈在懷裡,下顎抵在她後頸,「抱歉,我不知道我的人生會出現這種意外,連累了你。」
梁永希搖頭,垂眸看他落在她腰間的大手,唇畔湧起一絲毫不在意的微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怕什麼,我隻是擔心你。」
雷墨親了一下她的頸子,「我不怕。」他雷墨,從小爹媽不愛,也沒怕過什麼,或許,天生命硬。
「咳——」卓大航出聲提醒兩人他的存在,「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你……」
「不用——」話還未說完,便被雷墨打斷,「我有自己的人。」
卓大航很不滿地吹鬍子瞪眼,「你這是不相信我?」
雷墨似笑非笑地睨著卓大航,「師傅在我六歲時,就苦心孤詣地找到我,教我武功,瞞了我二十多年,我怎麼知道師傅的真實意圖呢?」
在楓城,除了江流,他不會相信任何人。
卓大航被質問,臉色有些難看,同時,神色間也有些理虧,他知道雷墨幼時在雷家過得並不好。
「小墨,蒙學院自創建以來,保護國家以及皇室,就是我們的校訓,我是忠於國家和皇室的。」
雷墨點頭,表示了解了。
卓大航見說不動他,嘆了口氣,坐了一會便離開了。
梁永希送他出去,卓大航忍不住對她說:「你要是有辦法就勸勸他。」
梁永希一臉莫名所以,「勸他什麼?」
「我的人更了解楓城的形勢,能更好地保護他。」
梁永希聳肩,「我支持他的做法。」她笑著朝卓大航揮手拜拜,然後關上了房門。
時間很晚了,夫妻倆洗漱過後,相擁著躺下睡覺。
另一邊。
江流的公寓內,安奕朵洗漱過後,坐在床上刷朋友圈,她的麻煩已經被江流解決了,又和江流和好,心情自然愉悅。
可是江流瞅著她,卻沒那麼暢快了。
她嫌棄自己的衣服都被翻得亂七八糟,所以晚上去商場狂購了數套,包括一系列睡衣和裡衣,不知道她什麼心思,挑的睡衣很紮眼,簡直就是故意勾他流鼻皿。
比如現在身上穿的這件,弔帶淺粉色,很挑皮膚,可她穿了非常好看,顯得原本就白嫩的皮膚愈加泛著誘人的光澤。
「朵朵,你是不是故意的?」江流一臉鬱悶,她把自己搞的漂漂亮亮又香噴噴的,他卻不能碰她。
安奕朵低著頭,在江流的注視下,早心猿意馬了,聽到他這麼說,歪著腦袋一個勁地偷笑,江流受不了地抱住她,唇瓣落在她的肩頭,鎖骨處。
她哈哈的笑,雙手胡亂推拒著他,為了不出意外,他還特意穿著睡衣長褲,連紐扣都規規矩矩地系的嚴絲合縫。
「江流,你真是太可愛了。」她眨著明亮的眼睛,滿臉打趣。
江流眸色轉深,「叫我霍銳。」
安奕朵愣了一下,「為什麼?」
江流一臉認真,「因為我本來就是霍銳,我們的結婚證上,也會標著這個名字。」
安奕朵五指分開捂在他的俊臉上,「誰要嫁給你了,臭美。」
江流佯裝不高興,低頭啃她細嫩的脖頸,沒一會,兩人都有些把持不住,他難受極了,握著她的手,呼吸困難,「到底能不能?」
安奕朵調皮的一笑,「不能,你還是忍著吧。」
江流無奈,翻身躺到一邊,雙眼瞪著頭頂的吊燈,沒一會,又跑去洗冷水澡。
安奕朵頓時有些後悔了,不該穿成這樣,於是趁他洗澡時重新換了一件保守的睡衣,結果這男人,睡到半夜還去洗冷水澡。
她被他吵的不耐煩,拿枕頭蓋在自己頭上,「江流霍銳,還能不能跟你睡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