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7章 耍賴
不過下一秒便聽他繼續道:「你再不幫我洗澡我都髒了。」
注意,他說的是洗澡,不是擦身。
陸晚瓷睜大雙眼愣著,語氣也有點兒支吾:「你要洗澡.....」
「嗯,我都能聞見臭味了。」他有潔癖,雖然也有擦身體,可他自己心理覺得很臟。
隻有用水沖洗,他才能覺得是乾淨清爽的。
陸晚瓷神色有些為難,還沒有說什麼呢,就聽到男人低低的道:「你不想幫我洗澡麼?是不是嫌棄我的腿傷?也是,畢竟有猙獰的疤痕,多少是難看的,而且讓你天天陪我一個渾身都是藥水味的病人待在一塊,你會覺得不舒服也正常。」
「???」
他是戚盞淮嗎?
是誰在他身上,麻煩快點下來好不好?
陸晚瓷獃獃的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後才說:「戚總,你要不要聽聽你現在再說什麼?不如你再說一遍,我錄個音,改天去盛世的時候放給你的員工們好好聽聽,她們的總裁私底下就跟個綠茶沒什麼區別。」
陸晚瓷是一點兒都沒有想到,戚盞淮居然說得出來這種話,也不知道白天接觸了什麼人?
怕不是被人給下蠱吧?
戚盞淮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他溫聲道:「隻要你不覺得丟臉,我也無所謂的,反正我現在這個樣子,我還有資格說不?現在完全是寄人籬下,時時刻刻都需要看老婆的臉色,還得隨時隨地都小心翼翼擔心老婆會丟棄自己。」
他越說越離譜,一臉認真的樣子,就好像陸晚瓷真的就是這種人似得。
陸晚瓷微皺著眉,她說:「戚總,你就真的打算用這種厚臉皮的方式拉著我一直不放是吧?」
「我放手你就要走,我能放?」
「你要不要這麼幼稚?」
「是你幼稚,你在逃避。」他一陣見皿。
陸晚瓷皺眉笑了:「我逃避?我逃避什麼呀?」
「你在逃避幫我洗澡,難不成又是我冤枉你了?」他盯著陸晚瓷的眼睛,雖然是仰視,可他與身俱來的那股子氣勢卻依舊存在,他雖然受著傷,但力氣卻不虛,稍微一用力,陸晚瓷整個人就直接跌落坐在他的膝蓋上了。
陸晚瓷見狀也立刻想要起身,但戚盞淮摁著她不許她動。
「別亂動,我現在受著傷,你要體諒一個病人。」他單手摟著陸晚瓷的腰,聲音低低啞啞道:「你是真有工作還是不想幫我洗澡所以故意找的借口?」
「我真有工作。」她才不會承認她就是故意找的借口。
畢竟人現在在他手裡,要是說了實話還能落到好?
陸晚瓷的小心思自以為偽裝的很好,可是戚盞淮卻看的清清楚楚。
他倒是也沒有戳穿她,隻是微微勾唇,露出淡淡的笑意道:「是嗎?」
「當然,難道你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不是對你沒有信任,隻是怕你覺得說實話會傷害我的自尊,所以對我撒下善意的謊言。」
「戚總,你別再試探了,我是真的有工作,如果你再繼續拖延下去,我可能要等半夜才能趕回來了。」陸晚瓷是鐵了心不想幫他,這個人就該給他點兒教訓,不然他總是能東拉西扯搞出一些事情來。
她的話雖然這樣說了,可戚盞淮那是一點兒都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陸晚瓷被他按在膝蓋上動彈不得,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著清冽的雪松香,哪裡有半分他說的臭味。
這人分明是仗著受傷耍賴。
"戚盞淮。"她擡起手試圖去扳開他那隻搭在腰間的大掌,語氣重帶著些許的威脅:"你再這樣,我就去找護工來給你擦身了。"
戚盞淮捉住她作亂的手按在唇邊輕吻,溫熱的呼吸掃過她的腕骨:"你捨得讓我被別人看?"
陸晚瓷:「為什麼捨不得?護工跟你一樣都是男生,再說了,他也隻是幫你,又不是故意。」
「我不要。」他立刻拒絕:「我不習慣被人看。」
「那你自己洗澡。」
「不。」他啞著聲:「你是戚太太,這個工作必須由你來。」
陸晚瓷的耳尖倏地紅了。
這人總能用最正經的語氣出最讓人面紅耳赤的話,她掙了掙手腕,聲音軟了些:"你先放開我,我先幫你洗完澡再回去工作。"
戚盞淮眼底漾開笑意,卻沒有聽話的鬆開她,而是說:「如果我鬆手你就跑了怎麼辦?」
「那你把我綁起來吧。」她無奈極了,這個人能不能有點兒信任啊,她說:「戚總,我不會欺負你一個病人的,我要是真的想跑,你確定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你能一直這樣抱著我?」
她可不是小瞧他,而是他的身體情況不太允許,就算是身體素質很好,可他另一隻腿不能長時間的彎曲。
在陸晚瓷的一番話後,戚盞淮這才鬆了手。
隻是那雙幽深的目光多少是透露著幾分防備,防備著她隨時就會跑路。
陸晚瓷在她的注視下去了浴室,雖然是在醫院,但VIP病房的獨立浴室還是很寬敞的,她調好水溫,準備好乾凈的換洗衣物,然後這才走過去椅子上對男人說:「走吧,戚總,去洗澡吧。」
戚盞淮欣然的接受著她的照顧,完全就像是個小孩子似得。
她將人帶到浴室後,人家就依靠在洗手盆的邊緣,整個人都透露著一種,他現在不能自理,脫衣服這件事就隻能交給她了。
陸晚瓷站在他面前,沒有急著去幫他解開衣物,而是說:「我們約法三章。」
戚盞淮好整以暇的睨著她:「洗澡,還要跟我約法三章?」
「戚總,你是一個有前科的人。」前些天幫他擦身體,他可是一點兒都不老實的,住院這些天,他們當然都是素的,可這個人隨著住院時間越來越長,某些葷腥兒的想法也就冒出來的越來越明顯。
但這是醫院,他又是現在這樣的情況,陸晚瓷當然是無法接受。
她的話,戚盞淮瞬間就明白意思了,盯著她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直接。
彷彿要直接將她看穿似得。
陸晚瓷垂眸不想去對視他的目光,淡淡的問:「要不要答應?」
「我要不答應,你現在是不是馬上就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陸晚瓷輕笑著,淡漠的眼神瞥了她一眼說:「所以你要不要答應我?」
「戚太太對我現在是充滿了防備啊,我怎麼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壞人一樣啊?」
陸晚瓷看著戚盞淮眼底那抹狡黠的笑意,知道這人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數著手指:"第一,不許動手動腳;第二,不許說些亂七八糟的話;第三,洗完澡乖乖待著,不許再耍賴。"
戚盞淮聽完,故作委屈地挑眉:"戚太太這是把我當洪水猛獸了?"
「有些話知道就好了,其實也不一定要說出來的。」陸晚瓷好心提醒他。
男人低低地笑起來,兇腔的震動透過相觸的衣料傳過來,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
"行,都聽你的。"他伸出沒受傷的左手,做了個發誓的手勢:"我保證,絕對安分守己。"
陸晚瓷這才放下心來,伸手去解他襯衫的紐扣。
指尖觸到他溫熱的皮膚時,還是忍不住微微一頓。她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忽閃著,不敢擡頭看他的眼睛。
襯衫滑落肩頭,露出他線條流暢的鎖骨,往下是緊實的兇膛,隻是此刻纏著幾道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