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2章 血跡
下午陪戚盞淮去醫院打針。
依舊還是昨天那兩個護士,眼睛雖然還對戚盞淮有戀戀不捨,但礙於陸晚瓷這個妻子在場,也頂多隻是正常的看了兩眼。
打上點滴後,護士也離開看病房,陸晚瓷憋著嘴淡淡的睨著戚盞淮,她說:「戚總這張臉還真的是容易招蜂引蝶,要我說,不如乾脆出門戴個面罩吧?」
戚盞淮的心情似乎不錯,他依靠在病床,英俊的臉透露著微淡的笑,他道:「那還不是都怪戚太太。」
「怪我?怪我什麼?」
「誰讓你沒有從第一天就跟著我,讓人家誤以為我還是單身,自然不就生出了一些別的想法。」
「那你不懂直接告訴別人,你已經結婚了,請不要對你抱有任何期望?」
戚盞淮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陸晚瓷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還是很配合的從一旁的沙發起身坐去了病床邊。
戚盞淮朝她湊近,輕捏著她的下巴,低啞的嗓音一字一句響起:「我總不能逢人就說,我結婚了,我老婆是北城第一美女,你確定不會被當做神經病?」
他的音調沒有多高,病房裡就他倆,他越是壓低嗓音就讓她的心顫抖的越是厲害。
她輕顫著睫毛,盯著眼前這張俊顏,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這番話。
男人的手指不輕不重磨蹭著她的下巴,嗓音愈發的低啞:「怎麼不說話?」
陸晚瓷感覺臉頰發燙,心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戚盞淮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讓她有些慌亂。
她別開眼,試圖掙脫他的掌控:「誰、誰是北城第一美女了,你可別亂說,傳出去了被人笑話。」
戚盞淮卻不肯輕易放手,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害羞了?」
他的目光深邃而熾熱,就這樣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看,這樣的神色根本沒有幾個人能招架得住。
陸晚瓷想拉開兩人的距離,可戚盞淮卻用捏她下巴的那隻手扣住她的腰往懷裡拉扯。
陸晚瓷說:「你瘋了,還打著點滴呢。」
「你別動就行了。」他說的冠冕堂皇,目光依舊緊鎖著她:「現在是不是該聊聊我們的事情了?」
陸晚瓷下意識抿著唇,她問:「我們什麼事情?」
「還裝傻?」他沒有打算遮掩,即便隔了這麼長時間,有些事情,該聊還得聊,並不會因為時間過去事情就過去了。
陸晚瓷被他這樣近距離的盯著,她不是很自在,她想要換個坐姿,最好能跟他拉開距離,可她才剛動了動身體,就聽到戚盞淮說:「你再動一下我就親下去了。」
陸晚瓷不動了,微抿著唇說:「你隻會威脅我。」
「我什麼時候威脅你了?」
「這次項目資金的事情你不也威脅我了?你就是想等著我跟你低頭,想讓我主動找你,不是嗎?」
她有些氣憤,跟他在一起,她永遠都是處於下風的那個人。
想到這些,心裡的情緒不免有些激動了。
她說:「什麼事情都是你先說的,可真的等事情發生之後我按照你說的回應,你又不樂意又不高興,所以你想讓我怎麼做?」
看著陸晚瓷不高興的小臉,他嘴角微微上揚泛起一抹笑意:「你這麼聽話?什麼都按照我說的做?」
「你是戚總,我敢不聽?」
「在心裡我隻是戚總?」他問的直接,讓她霎時頓住了。
男人的聲音不疾不徐的再次響起:「晚瓷,你看見我和沈言希在辦公室.......你真的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他再次提起了辦公室那天的事情,即便過了這麼久,但那天的一切,以及沈言希的話,她都記憶猶新,一切都彷彿昨天才發生似得。
她微抿了抿唇,然後擡眸看向戚盞淮,她反問了句:「那你呢?你沒有什麼想要主動告訴我的嗎?」
她們因為這件事已經拉扯了好幾個來回,每一次他都很執著的問她沒有什麼想問的麼?
他似乎很希望她問,既然如此,那他應該也很樂意主動告訴她吧?
陸晚瓷不想問,所以將主動權主動送到戚盞淮跟前。
隻是她眼底閃過的那抹狡黠讓男人看得清清楚楚,他輕笑道:「現在都學會跟我兜圈子了?」
「盞淮,近墨者黑,這都是你教得好。」陸晚瓷抿著唇,一點兒也不謙虛,她問:「你別轉移話題呀,你沒有什麼要說的麼?」
戚盞淮搭在她腰間的那隻手,指腹不輕不重的磨蹭著,黑白分明的眸子也透露著幾分淺笑,指腹在她腰間的摩挲愈發曖昧。
「想讓我主動交代?」他微微挑眉,另意味深長道:「那得看戚太太的誠意夠不夠。」
陸晚瓷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心慌,臉頰發燙,下意識掙紮了一下:「什麼誠意?你又在打什麼啞謎。」
戚盞淮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很簡單,親親我,我就全都說。」
「戚盞淮!」陸晚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能不能嚴肅一點啊......」
「現在又不是上班,我為什麼要嚴肅?」他無辜地眨眨眼,擡起手輕輕劃過她嫣紅的唇瓣:「夫妻之間親一下不是很正常??」
他把這種親密的事情說的這樣的直接,又在這樣的地點,這屬實讓臉皮薄的陸晚瓷被這番話漲紅了臉,她說:「你別說了。」
陸晚瓷說完就要起身走人,真的不能跟他靠得太近,他還真是不正經。
三言兩語就開始往有顏色的方向帶,她可不想在這種地方鬧出什麼讓人看笑話的事情。
可她剛要起身就直接被戚盞淮一把拽住:「你跑什麼?」
陸晚瓷掙了掙紮:「你能不能別鬧?」
「親一下我。」他非常堅持。
陸晚瓷是不怎麼願意的,可他明明看出了她的不願意卻也沒有要就此打住的意思,就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也不再說話,就等著她主動親。
僵持了五六秒,陸晚瓷最終還是敷衍的湊過去親了下他的薄唇。
然後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男人已經先一步控制著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陸晚瓷下意識想要推開他,卻在掙紮間不小心碰到了他手上輸液的針,點滴管晃動起來,回皿順著管子緩緩上行。
但戚盞淮恍若未覺,反而將她摟得更緊。
陸晚瓷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心跳如擂鼓,身體更不不受控制將重心傾向他。
這個吻持續了許久才結束。
她依靠在他懷裡大口大口喘著氣,臉頰更是滾燙一片,他就跟個妖精似得,每次都是拉著她做這些事情。
陸晚瓷微抿了抿唇,彷彿還能感受到他的溫度跟氣息。
頭頂傳來男人溫和的聲音:「去護士過來。」
陸晚瓷沒有反應過來,隻是茫然的看著他。
戚盞淮說:「針脫了。」
她這才立刻坐直身,目光看向打著點滴的那隻手,針頭脫落,能看見明顯的皿跡。
陸晚瓷皺著眉看了他一眼:「痛死你算了。」
然後起身走出病房去喊護士過來重新紮針。
護士進來紮針的時候,陸晚瓷也離得老遠,根本不想挨近他。
護士小心翼翼的將點滴重新打上,然後又低聲囑咐:「戚先生,這次要小心一點。」
戚盞淮淡淡的嗯了聲。
護士又道:「戚太太要多注意戚先生,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隨時喊我們。」
陸晚瓷隻是道了聲謝,然後等護士出去後,她又朝著戚盞淮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