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護龍衛
暗衛雖是疏影安排,可都會事先與他稟告,一直都是兩名暗衛,臨時添了人手也該相告。
所以他想不通後面出現的這兩人,究竟是何人安排,這世間又會有誰,想要護他安危?
這兩人其實就是文宗帝讓蒼羨安排的護龍衛,他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以確保他安然無虞。
「不對,你這是根本不是準備,而是請君入甕!」蕭衍幡然醒悟,「我們中計了,大家快撤!」
「現在才想到要跑,晚了。」楚玄遲本沒這計劃,可既然蕭衍提醒了,他自要抓住機會。
「主子便交給你們了,這次我定要拿下蕭衍。」風影的執念就是親手抓住蕭衍,除去隱患。
李泰和再顧不上殺楚玄遲,及時攔住他,「少主,屬下攔住他,你快走,絕不可落入他們之手。」
他腦子雖不如桑淮聰明,可這份忠心日月可鑒,隻要蕭衍遇到危險,他保證會第一個上。
桑淮趕緊附和表忠心,「是啊,少主,我們若是走不了,也會自裁,絕不會留下活口給他們。」
「哎喲……」他話還沒說完,就挨了護龍衛的一擊。
「這兩個暗衛好生厲害。」風影隻當他們是暗衛,見他們如此厲害還很意外。
「少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快走啊。」李泰和催促蕭衍,隻想他趕緊跑。
「你以為本少主不想嗎?」蕭衍是有心無力,「可你看看這個瘋子,他何曾給過機會。」
「都說事不過三,我都讓你逃了多少次,這次絕……」風影還沒說完就痛呼,「哎呀……」
「你莫不是忘了我的殺手鐧?」蕭衍等的就是風影大意,如此才好使出他引以為傲的暗器襲擊。
「該死,還真的忘了,你是個陰險狡詐之人。」風影終究還不夠沉穩,有點高興過了頭。
不過他反應夠快,縱使蕭衍是趁機偷襲,卻依舊被他躲開了暗器,而其中暗藏見皿封喉的毒。
蕭衍既暗贊他的功夫之高,又嫉妒楚玄遲能得其相助,但凡自己有這樣的下屬,楚玄遲早已橫死。
「啊——」他們說話間的工夫,又有黑衣人的痛呼傳來,若是被重傷,他們便會及時自裁。
「不好,他們抵擋不住了,少主快走。」李泰和拼了命的攔住風影,他武功最高,能跟纏住人。
蕭衍在他的掩護下,藉助暗器逃跑,「楚賊,你命真大,但別得意,總有一天,我會收了你這條命。」
「是嗎?」楚玄遲冷笑,「你連本王殘廢時都殺不了,而本王即將痊癒,你覺得自己還能有機會?」
「你給我等著,此生不殺你,我誓不為人!」蕭衍幾道暗器疾襲而出,追他的人紛紛被迫閃躲。
趁著這個間隙,他仗著輕功離去,忍不住感慨,好在他的輕功好,否則光靠著暗器也逃不掉。
桑淮見勢不妙早已做好逃跑的準備,而且是盯著蕭衍,因為唯有跟著他才有機會逃脫生天。
「又讓他給跑了。」風影懊惱不已,「他的暗器怎麼這麼多,還如此厲害,輕功也不錯。」
楚玄遲本就沒指望抓到他,「想抓他本就難,無需介懷,經過這麼幾次估計也沒剩多少人了。」
他的計劃是哪天布下天羅地網,給蕭衍來一招請君入甕,如此將其抓獲的可能性就很大。
倆人說話時,護龍衛已檢查了一遍,「除了逃走的兩人,其他都死了,未能留下活口。」
他們與暗衛不同,暗衛隻有護主之責,隻要主家沒事,暗衛便功成身退,重新隱入黑暗之中。
因此那兩名暗衛在蕭衍逃脫後,便跟著消失不見,隻留下兩名護龍衛在地上檢查那些屍體。
「預料之中的事。」楚玄遲本就在注意著他們,「不過本王比較好奇,你們又是什麼人?」
他們若是疏影安排的暗衛,隻是未告知於他,那此時也該同另外兩人那般,及時隱匿。
「誒?他們不是疏影給主子安排的暗衛?」風影後知後覺發現異常,「難怪他們還會善後。」
「不是,本王隻帶了兩名暗衛。」楚玄遲又道,「且他們的行事作風,瞧著也不像暗衛。」
一名護龍衛回答,「卑職乃是護龍衛,奉陛下之命,暗中保護殿下,以防南昭賊子傷了殿下。」
「原是護龍衛,那你們跟著本王有多久了?」楚玄遲從未想過文宗帝竟會給他安排護龍衛。
另一名護龍衛回答,「從殿下能動腿那一日起,卑職便得到了陛下的命令,保護殿下。」
「竟已這般久了麼……」楚玄遲微微動容,文宗帝對他的上心程度,遠超他的期待。
蕭衍既離開,且還是損兵折將,便是回來也還有風影在,護龍衛便無需再跟著。
於是兩人對視一眼,朝楚玄遲抱拳,「卑職告退。」
楚玄遲還客氣的向他們道謝,「多謝了。」
看著護龍衛消失在夜色中,風影忍不住感慨起來,「陛下對主子真的很好呢。」
楚玄遲何嘗不是這般想,但他沒回應,隻是吩咐,「這些屍首,讓金吾衛處理吧。」
「是,主子。」風影隻在意楚玄遲的安危,其他事能不用他做最好,尤其是善後的事。
楚玄遲發了信號彈,很快便有夜巡的金吾衛趕來。
這也就是在夜裡,若是在白天,這麼大的動靜早已將他們引了過來。
也正是因此,蕭衍才會一直等待晚上的機會,可惜不止還有護龍衛跟著。
那些屍體由金吾衛帶去京兆府調查,另外還找來了馬匹,送楚玄遲回禦王府。
***
皇宮之內,毓秀宮。
文宗帝從天牢離開之後,便來見寧妃了。
他總覺得在寧妃面前能更放鬆,心煩意亂時便喜歡過來。
李圖全剛才出去了一趟,進來便稟報,「陛下,禦王殿下出事了。」
「可是南昭賊子動的手?」文宗帝問,「情況如何,老五可有受傷?」
有兩名護龍衛跟著,他倒是不擔心楚玄遲會有性命之憂,但也怕其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