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想學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又是兩日。
今夜墨昭華就寢之時,想起了搜查蕭衍的事。
她縮在楚玄遲的懷裡,「慕遲,蕭衍還是沒有消息麼?」
楚玄遲擁著她,「沒有,金吾衛全城戒嚴,搜查了兩天,毫無所獲。」
墨昭華也不意外,「做不到將全城掘地三尺,想找到一個人確實太難。」
她從未想過能在偌大的盛京城中,靠著搜城找出蕭衍,畢竟藏一個人太容易。
楚玄遲為此自責,「都是我的錯,未能做好充分的準備,白白錯失了這個好機會。」
「這怎能怪慕遲?」墨昭華安慰他,「蕭衍武功高,又有暗器在手,而慕遲不便出手。」
楚玄遲道:「天機閣的暗器一般不外傳,蕭衍要麼是天機閣的人,要麼來自南昭的皇室。」
墨昭華想起那玉佩,「玉佩說明他很可能來自南昭皇室,那皇室人員可否拜入天機閣為徒呢?」
楚玄遲被一語驚醒,「昭昭的意思是,蕭衍或許不僅是皇室中人,還可能也拜入了天機閣?」
墨昭華確實有這種想法,「按理來說皇室之人應該是不屑於入江湖門派,但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楚玄遲沉吟一聲,「連昭昭都無法確認此事,那說明前世你不曾遇見這個人,他便是今生的變數。」
若是墨昭華前世也遇見了蕭衍,那她或多或少都會知道些消息,便不會說出這種猜測的話來。
「今生確實有了很多的變數。」墨昭華抱緊他,「不過對妾身而言,到目前為止都是好事。」
楚玄遲握住她的手,「對我來說也是,單單是娶了昭昭便是最大的好事,其他事都算不得大事。」
「對,生死之外都是小事。」墨昭華道,「能順遂最好,不能順遂我們也要絕處逢生。」
楚玄遲對未來充滿期待,「再等個一年半,我便能於人前站起來,屆時我們可正大光明生子。」
墨昭華滿心憧憬,嬌笑著在他懷裡蹭,「妾身不急,慕遲也莫急,妾身相信晨兒一定會來。」
「昭昭……」楚玄遲情之所動,沒能忍住,一個利落的翻身便將枕邊的人兒壓在了身下。
***
輔國公府,後院。
容悅在書房與沐雪嫣看最新的話本子。
容慎敲了房門而入,身後跟著手裡捧著一個畫筒的範古。
丫鬟已來稟告過,容悅與沐雪嫣自是不意外,紛紛繞過桌案來行禮。
容慎忙作揖還禮,讀書人本就重禮儀,若非是親妹妹,他都不會來後院。
容悅已有好幾日沒見到容慎,忍不住好奇的問,「哥哥這幾日怎都不見人影?」
容慎話語溫潤,「明日是恩榮宴,我想著趁這兩天有空,把你們的畫像給畫好。」
「哇……這麼快麼?」容悅大喜過望,「那辛苦哥哥了,其實我們也沒那麼著急呀。」
「可是早些畫完,我早點交給你們,也能安心。」容慎性子並不急,但做事也不喜歡拖拉。
範古心疼容慎,想讓容悅知道他的付出,「小姐,少爺這幾日可是連著熬夜,人都憔悴了不少。」
「範古,你莫要亂說話。」容慎趕忙轉移話茬,「嘉敏,你且與沐姑娘瞧瞧,畫的可還滿意?」
容悅也心疼,「哥哥,你不能這麼不顧身子,讀書本就辛苦,好不容易休息了還這般熬夜。」
「咳咳……今日開始便可好好休息,我還這般年輕,熬兩天沒關係,嘉敏莫要放在心上。」
容慎怕她再揪著不放,趕緊從範古手裡一把將畫奪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展開。
範古這才剛將畫中畫筒中拿出來,還沒來得及展開,手上突然一空,整個人都呆住了。
少爺動作這般快,可見他有多怕小姐繼續熬夜的話題,那回前院後少爺不會罵他多嘴吧?
「這……」沐雪嫣直愣愣的盯著容慎手裡的畫,半晌才憋出一句,「這真是畫出來的?」
畫上的兩位姑娘栩栩如生,很容易看出是她與容悅,最重要的是連神態都惟妙惟肖。
「雪兒傻眼了吧?」容悅笑嘻嘻,「那日明明是看著哥哥畫的,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能可以畫的這般像?」沐雪嫣大為震驚,「雪兒看著畫中的自己,竟如同照鏡子一般。」
她本以為容悅說的畫像,不過是畫個大概模樣,讓熟悉的人能勉強看出,畫的是他們。
可眼前這幅畫,隻要見過他們的人,或者他們人在現場作對比,便都能一眼看出是他們。
容悅俏皮的眨眨眼,「哥哥的丹青之術可厲害了,我是早已見怪不怪,雪兒以後也會習慣。」
沐雪嫣小聲問,「容姐姐,如果雪兒現在開始學畫,以後能不能也畫的這般惟妙惟肖?」
容悅愣了愣,「咦?雪兒可是想學作畫?」
墨昭華原本就想讓沐雪嫣學點武功之外的東西,畢竟她以後也是貴女,需要些技能。
奈何她彈琴一直斷弦,下棋覺得枯燥,作詩嫌咬文嚼字,寫字還把自己弄成了大花臉。
墨昭華心疼她生來孤苦,於心不忍,便沒再勉強她嘗試其他的技能,左右他們會護著她。
沐雪嫣輕輕點了點頭,「嗯……南疆的景色特別美,雪兒想把看到的美景與美人都畫下來。」
她之前看的畫少,並不知能畫還能畫的這般逼真,因此沒想過要作畫,今日才開了眼界。
容悅衷心的為她感到高興,「那很好呀,難得雪兒也找到了感興趣的事,可以試試哦。」
「容姐姐,作畫也是女子八雅之一對吧?」沐雪嫣聽過女子八雅,但她記得不太清楚。
「沒錯沒錯。」容悅當場便要為她找老師,「哥哥,現成的小徒弟,您要不要考慮一下?」
「容姐姐,這會不會太過打擾容公子了?」沐雪嫣有些不好意思,「雪兒可不能為難了公子。」
容慎是男子,不太方便,她想找位老先生,或者女先生教她作畫,如此一來便不用顧忌男女大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