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人盡皆震愕，個個面露忌憚的看着來人。
白夜！
這個名字幾乎所有人都聽過，但對他們而言，這算是第一次聽。
“原來你就是東區統領白夜！”
冰狐族族長凝視着白夜，沉聲道：“告訴我，我們冰狐族的尊者現在何處？”
“怎麼？諸玄天沒告訴你們嗎？他已經死了。”
白夜淡道。
“什麼？我們尊者真的被你殺死了？”
冰狐族長緊攥着拳頭，瞳仁裡滿是怒火。
“是被我殺死的！不過嚴格來講，他的死因并不在我。”
白夜搖頭道。
“哼，殺了就殺了，你還狡辯作甚？”
冰狐族長憤怒道。
白夜不緊不慢，搖頭淡道：“你覺得以我之實力，真的能夠輕松殺敗九尾城的五位尊者嗎？倘若如此，那豈不是連輪回天宮的人也可以不放在眼裡了？你覺得，現實嗎？”
冰狐族長微微一怔，再是打量起白夜，隻覺此人渾身上下的氣息尤為羸弱，實在看不出像是個強者，若說他是依仗法寶，抗衡一兩位尊者，也足以讓人無法相信，可現實情況是白夜獨自戰五位尊者……
這哪說的過去？
“你想說什麼？”
冰狐族長沉問。
“我隻是想告訴你們真相，冰尊者之死，雖是我導緻，但誘因并非在我身上，我原本隻是想拖住你們的五位尊者，好讓我的人能順利離開九尾城，但你們五位高高在上的尊者各懷鬼胎，表面上聯手抗敵，實際貌合神離，冰尊者落入下風，陷入困境，他們不光不出手相救，反而落井下石，方才讓我得逞，将冰尊者斬殺，如若他們有絲毫的聯手之意，我都不會如此輕易的将他們擊敗！”
白夜平靜道。
這話墜地，狐族人都呆住了，一個個詫異的望向白夜。
“九尾城整體實力比之比心城，不知強多少，别的不說，單論五位尊者，若是全部出動，率衆攻襲比心城，比心城絕對毫無還手之力，奈何九尾城人心不齊，族群衆多，大家畫地為界，明争暗鬥，表面上九尾城太平無事，實際暗地裡早已分崩離析，這也是為何我們比心城能夠輕易殺進九尾城的原因！”
白夜一席話說出，不少九尾城的狐族人低下了腦袋，或是咬牙，或是攥拳，個個心有不甘。
“你說的對！”
冰狐族長深吸了口氣，沙啞說道：“九尾城内各大族群，的确明争暗鬥，為了利益不折手段，或許我們尊者的死，不能全怪罪于你，但你終歸是殺害我們尊者的兇手，而且，你們是外族人，是入侵者……”
說到這，冰狐族長蓄出一把冰劍，指着白夜道：“如若你們要趕盡殺絕，我想我們這些狐族人一定會奮戰到最後一刻，來吧，這最後一戰……”
“戰！”
衆人紛紛呼喊，士氣高漲。
顯然，他們知曉自己也難逃掉，隻能用最後的戰鬥來扞衛九尾城人的尊嚴。
可白夜卻是奇怪的看向他們。
“我也沒打算趕盡殺絕啊，你們這是作甚？”
九尾城人一聽，有些意外。
“不殺我們？你想作甚？讓我們臣服嗎？那也不行，我等亦是有尊嚴的，豈能随意向外敵投降？”
冰狐族長哼道。
“你們不想投降，難道希望我對你們趕盡殺絕嗎？還是說，你們認為這所謂的尊嚴，比族群的延續還要重要？”
白夜皺眉道。
“這個……”
冰狐族長猶豫了。
但他在這考慮，已經有一些族群的人撐不住了，紛紛上前出聲。
“大人，我們投降！”
“我們願意臣服于您！”
“若是臣服，大人真的可以放過我們族群嗎？”
白夜見狀，微微一笑：“當然，我這人并不嗜殺，隻要你們願意臣服，我會給予你們更多的資源，更大的地盤，助你們發展，當然，你們要給我的，隻是一顆忠心。”
“那好，大人您可不能反悔。”
“我們定會忠心于您。”
那些個狐族的代表立刻表态。
冰狐族長臉色很不自然。
他沒說什麼，畢竟這些人先前都是臣服于魅狐族的，他們是真真切切想要保住自己族群的人，也不在乎向誰投降，冰狐族長也不好指責他們。
“那麼，你們呢？”
白夜把目光朝冰狐族長及石狐族等一衆代表望去。
衆人神色複雜，相互交流着眼神。
冰狐族長目光朝自己的族人望去。
隻見這些族人個個已是疲憊不堪，渾身是傷，每一張臉都寫滿了折磨與痛苦。
冰狐族長長吸了一口氣，沉默良久，才緩緩開腔。
“我可以率衆臣服……”
“族長！”
當即有人急了，可還不等那人把話說出，便被冰狐族長攔下。
“我意已定，你等無需多言！”
冰狐族長沙啞道，随後堅定的沖白夜道：“臣服可以，但我有言在先！”
“你說。”
“我們是臣服你們，并不是當你們的奴隸，所以，你們不得奴役我的族人！不能強迫我的族人做他們不願做的事情。”
冰狐族長低喝。
“怎麼？還得把你們當大爺供起來嗎？”
洪一鳴不爽了，當即嚷道。
“沒問題。”
白夜突然出聲。
“大人，這怎麼行？他們不過一群敗軍之将，豈能對他們太過優待？”
洪一鳴急道。
白夜卻是微微一笑，淡聲說道：“他所提的這個，其實根本就不是問題，怎麼？你說我在比心城内，奴役過誰？強迫過誰？”
“這……”
洪一鳴一時間啞口。
“我們算不算？”
天神鵬湊上來道。
“你們又不是城裡人。”
“我們算村裡人吧？”
“這裡可沒有村裡人！”
白夜搖了搖頭，懶得跟天神鵬廢話。
而冰狐族長聞聲，自然也不再猶豫，立刻單膝跪下。
“冰狐族願意歸降白大人！”
“石狐族也願意歸降。”
“我等皆願意歸降白大人，求白大人饒我等一命。”
呼聲響徹。
跪伏的狐族人越來越多。
白夜狠狠舒了口氣。
“九尾城總算是拿了下來，有兩城作為依托，接下來的城池之戰，應該會更加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