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陽不是還沒死嗎?你不用來我面前哭喪。”葉雲初直視她接着道:“我爸的手表呢?我答應當了你的伴娘,你應該兌現承諾,把手表還給我。”
“你說的是這一塊手表?”許映柔從手提包裡掏出手表。
葉雲初伸手就要拿回來,但許映柔很快收回手,把手表牢牢握在手裡。
“你耍我?”葉雲初冷睨她。
葉雲初勾起紅唇冷笑:“你那個瘋媽傷了亦陽,我本想把這破表丢了,不過……”
她盯着葉雲初戴着口罩的臉,眼底劃過冷芒:“把你的口罩摘下,這表就給回你。”
葉雲初瞧見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躲着狗仔。
好個許映柔,帶上狗仔來攔截她,不就是想曝光她被毀的臉麼。
隻怕她口罩摘下後,許映柔發現她的臉沒毀,不肯給手表她。
“許映柔,這是警察局門口,你最好說到做到,我摘下口罩,你把手表給我,不然我抓你去找警察。”葉雲初道。
許映柔咬咬牙,但為了葉雲初那張臉能曝光,不怕答應她。
“那是當然,我說到做到。”許映柔立即承諾。
葉雲初擡手要摘下口罩,一旁的笑笑攔住她:“雲初姐,不要吧?厲總還沒同意讓你的臉曝光。”
“沒關系,反正我的臉遲早要見人,總不能一直藏着。”她拍拍笑笑的手:“到時候他要是責怪,我能承擔。”
笑笑聽她這麼說,也不好再阻攔。
許映柔已經等得不耐煩:“你快點,磨磨唧唧的,不想要手表了嗎?”
“急什麼,你趕着投胎?”葉雲初不疾不徐道。
“你……”許映柔壓下往上蹿的怒火,暗忖一會她的臉曝光,看她還怎麼嚣張!
她看一眼蹲守在不遠處的狗仔,偷偷和對方打了個手勢。
隻要葉雲初這口罩一摘下,狗仔第一時間拍下,到時候全網都能欣賞她這張臉。
葉雲初擡手就要摘下口罩,身後冷不丁響起男人的聲音:“住手。”
她動作一頓,轉頭便看到赫然出現的厲宴北。
心中不免疑惑,他怎麼來了?
厲宴北邁開長腿,幾步就到了她身邊:“醫生不是交代過,你的臉現在是恢複期,不能吹風嗎?”
葉雲初想了又想,貌似醫生沒有這樣交代過吧?
瞧着男人俊漠嚴肅的臉,随即明白他的意思,她的臉還不能曝光。
“我爸的手表在她手裡,她的條件是要看我的臉才肯還手表給我。”葉雲初把現在的情況跟他說清楚。
許映柔沒想到厲宴北會來,對他露出笑臉:“厲總,我隻是關心雲初,說來蕭帆那粉絲下手也太狠了,怎麼能毀人的臉,雲初以後還怎麼拍戲啊。”
厲宴北冷眼看向她,直接道:“既然是葉雲初父親的手表,你應該還給她。”
許映柔自然不情願,但又不好得罪厲宴北,故作憂愁道:“不是我不想還,而是這手表是葉叔叔贈送給我的,那它就屬于我,不是嗎?”
“你撒謊!我爸一直戴這手表,不可能輕易送人!”葉雲初才不信她的鬼話。
許映柔居然紅了眼眶,委屈巴巴的道:“我說的是實話。”
厲宴北一眼看穿她的虛假,冷笑道:“你說手表是他贈送給你,那你有什麼證據?比如贈送說明?”
許映柔:“這……他當時口頭上說送給我,沒什麼贈送說明。”
厲宴北看了眼那手表,接着說:“這手表價值不菲,估計百萬塊是要的,如此貴重的手表贈送給你不可能沒有說明,你要是沒有證據證明,你這行為屬于侵占他人遺物。”
許映柔怔了怔:“我……不是……”
厲宴北不聽她解釋,接着道:“正好我的金牌律師在這裡,不如你們進警局做個筆錄,問一問侵占他人遺物犯的是哪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