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深回頭,看到黎小曼眼裡滿是懇求,接着聽到她說:“我聽你的,我輸液,至于我的私事,你不要管了。”
陸深認識她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慌亂,很怕惹怒外面那個男人似的。
他一時間定在那裡和她對視着,他能不能理解成,她害怕得罪她的老闆,害怕接下來在工作上會被刁難?
他最後妥協:“好,我不跟他說了,你先安心輸液吧。”
黎小曼聞言松一口氣,她知道江錦州這會肯定不高興了,畢竟她耽誤了他的時間,不希望陸深再去跟他說些讓他更不高興的話。
他這人有時候就是那麼陰晴不定,看起來明明是一張笑臉,可眼裡隻有森冷寒意。
不能否認她有時候确實有些怕他,一般他心情不好,她會跟着遭殃,他會在床上把她折騰得很厲害。
護士進來給她輸葡萄糖,陸深還有病人要去看,不能在這裡守着她,轉身出了病房。
他在病房外的走廊看到江錦州,他修長身軀斜靠在牆壁前,左手手指間夾着一支香煙,右手拿着一隻火機在把玩,看起來就要點上那支煙。
一身豪門少爺的矜貴,還有富家公子的風流邪氣。
啪嗒一聲,江錦州打響了火機。
陸深眉一蹙,立即開口:“這裡不能吸煙。”
江錦州聞言轉頭看向他,手裡點亮的火苗下一秒熄滅。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陸深道:“玩個火機,不行?”那火機繼續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間旋轉。
陸深見他一副閑散的模樣,不知道黎小曼為什麼要怕這種人?
如果不是出生在豪門,江錦州有什麼能力坐集團CEO的位置?
陸深微擡起下巴,臉上看似平靜,但眼裡盡是不屑:“你也看到小曼現在身體不好,就算你是她老闆也不能如此壓榨她,何況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她沒義務陪你出席宴會,請你找其他人。”
即使剛才答應了黎小曼不找江錦州說話,但想到她就要暈了,江錦州完全不顧她的身體,實在憋不住了。
江錦州好看的手還在把玩着火機,唇邊勾着一抹玩世不恭的淺笑,隻是注視陸深的眸光十分晦暗。
他的聲音聽起來懶懶的:“你跟她很熟?憑什麼跟我說這種話?”
“我是她父親的主治醫生,當然也是她的好朋友,不能看着她身體不适還要去陪人出席宴會。”陸深道。
江錦州聞言卻是嗤笑出聲:“我還以為你是她男朋友,原來隻不過一個朋友,那你就不要管那麼寬了,她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陸深繃着臉十分嚴肅道:“我很快就會是她的男朋友,所以她的事我有權管。”
江錦州把玩火機的動作一頓,狹長鳳目一瞬不瞬盯着他:“你說什麼?”
陸深依舊一本正經:“我以她未來男朋友的身份跟你說,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不方便跟你出席宴會,請你離開。”
“未來男朋友?”江錦州眯起了眸,玩味的說出這幾個字,唇邊勾起冷弧:“她同意你做她的男朋友?”
“當然,我們互相喜歡,為什麼不同意?”
“你們互相喜歡?”江錦州眼底徹底覆蓋了一層寒霜,盡管唇邊還勾着笑:“她說過喜歡你?”
陸深想都不想就回答:“沒錯,她喜歡我。”
他沒發現他這話音落下,江錦州的手攥緊了打火機,隻是他那張俊美邪氣的臉上瞧不出一絲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