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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謀不如嘉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3580 2024-01-31 01:13

  “行了,你也别收拾了,我給你謀了個美差。”

  “美差?”陸仁将信将疑的把竹簡接了過來,但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呀然道:“這該不會是曹公的退兵文書吧?你所謂的美差就是要我當信使?”

  郭嘉道:“這卷竹簡你連看都不看就知道會是主公的退兵文書,看來我所料不差,你早已料定主公一但得信就會急欲退兵以複衮州。”

  陸仁火了:“那你還讓我去當這個信使?郯城裡有些人認識我,現在見我成為曹公的信使,還不第一時間就認定我當初在郯城是在當細作打探軍情?我就這一個腦袋,不夠他們砍的!”

  郭嘉笑道:“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這你都不懂?而且你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們你是被曹公擒為戰俘的事不就行了?”

  陸仁再火:“你說得簡單!誰他妹的會信哦!?”

  郭嘉一把按住将要暴走的陸仁,呵呵笑道:“稍安勿燥,你且聽我把話說完行不行?你要聽不進去也行,不過你不去就是有違主公将令,而違令者是什麼下場你懂的。”

  “我……”陸仁頓時就沒了脾氣。是啊,』,這個時候敢說不去試試?難道說真的隻是為了送一封信的事就殺出營去?那也太不劃算了。

  郭嘉拍拍陸仁的肩頭:“你讓我把話說完,就會明白為什麼我會說這對你來說是個美差了。”

  “行行行,你說你說。”

  郭嘉面色一正:“你也不仔細想想,主公這次趕回去是要和呂布交手,呂布的身邊又有一個對主公知根知底的陳宮,這場仗會異常的難打,你若是仍作為我的書吏跟在軍中,我自問是沒有把握能保全你,所以也是有意的想讓你呆在徐州,至少徐州這裡一時半會兒的不會再有仗打。”

  “這個……”陸仁想想也是啊。

  郭嘉再道:“主公若奪回衮州,我介時也許會差人來尋你;如果戰敗……結果就不用說了。隻說主公如若戰敗,你卻仍在徐州,好歹你還有個糜竺可以投奔,在他那裡混口飯吃不是難事。這不比身在亂軍之中,不知刀劍矢石什麼時候就要打到自己的身上強出許多?退一步來說,徐州這地方你好歹也呆了一段時間,地頭什麼的都熟,就算是糜竺不收留你,你也可以随你所願的去别的地方。義浩,你我相交時間雖然不長,但總歸有幾分兄弟之誼。而你一向貪生怕死,不願跟在軍中,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現在有這樣的機會放你離去,你還多想什麼?”

  “……”陸仁沒了言語。郭嘉說得可是字字在理,陸仁當然會有所心動。一個是要打仗且變數會很多的地方,一個是沒仗打相對安穩的地方,陸仁當然是願意選擇後者。

  再看郭嘉又取出了一個挺大的錢袋交給陸仁:“這裡是主公之前賜給我的一些金珠寶玉,你帶在身邊留用。實在不行的話,以你的見識,要找一塊安甯之地我想不難,到時候就用這些錢購置點田産房舍,過自己安安靜靜的小日子。”

  陸仁猶豫了片刻才伸手接下:“老郭,謝謝!”

  郭嘉笑了笑道:“你我兄弟之間這麼客氣幹什麼?時候不早,早些去吧。若日後得閑記得來看看我……老實說你一走,旁人做的飯食我都會有些難以下咽了。”

  陸仁也笑了:“機會一定有的……老郭,那我走了。”

  “去吧。”

  不再多說,陸仁把該揣的東西揣好之後就快步離帳,牽了馬直奔郯城而去。郭嘉在帳門前抱臂而立,望着陸仁的背影笑而不語。

  不知何時,曹操來到了郭嘉的身旁,見陸仁已不在郭嘉這裡就開口問道:“義浩他已經往郯城去了?此人有些貪生怕死,會不會不去送信,卻在半路逃之夭夭?”

  郭嘉道:“逃了對他沒什麼好處可言,不逃的話卻有可能被糜竺再度收留,這若是換作主公,主公又會如何取舍?”

  曹操道:“那自然是冒險一搏,況且他好像也沒什麼險可冒吧?再從此人之前冒充文若細作一事來看,到很有幾分能言善辯的急智。他隻消小心應對,徐州中人也很難将他視作孤這一方派往徐州的細作……奉孝,怕是這個陸義浩不會回來了吧?孤且不論此人心性如何,但看待事情确實是有幾分過人之處,算得上是個人才。放他就此離去,孤覺得有些可惜。”

  郭嘉淡淡一笑:“一個不敢說話、不敢做事的人,對主公又有何用?以主公之英明,他在主公這裡尚且不敢說話做事,今番帶着幾分細作之嫌回到郯城,他隻會更加說不了話、做不了事,所以主公到也不用擔心什麼。而且在下敢斷言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再來尋我。”

  曹操眉頭一揚:“奉孝何故敢如此斷言?”

  郭嘉陰險的一笑:“徐州這次被主公打得落花流水,臉面上覺得挂不住的人可就太多了,也就肯定會有人想找人洩憤。而這個洩憤之人,眼下還有比陸義浩更合适的嗎?既是洩憤,那就定然是百般折辱,義浩雖然有些貪生怕死,但他也絕非是那種可以任人折辱的人。常言都說兔子急了還咬人,真把義浩給惹急了,就定然會棄徐州而來投我。”

  曹操笑了笑,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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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徐州城中一片歡騰之聲。百姓在慶賀着曹操的退兵離去,徐州的官員們也在慶幸自己小命與家人得全。但是陸仁呢?

  作為曹軍的信使,陸仁在陶謙設下的官坻酒宴上也有一席之位。當然,他坐的位置雖然不是末席,但也好不到哪裡去。而酒宴上的人們向他甩過來的,除了冷眼還是冷眼,甚至連禮節性的敬酒都沒有人向他敬。

  陸仁在被人認出來的時候,當然有解釋說自己是被曹操抓去的俘虜,但是這會兒又有幾個人會相信他?即便是有人相信,也是不敢說出來或是和陸仁多說幾句話。一句話,徐州中人若不是礙着面子和“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這樣的規矩不好向陸仁發難,恐怕這會兒陸仁要啟動n倍的體能強化狀态殺出城去才能保住小命了。

  被人們冷眼相待,外帶一陣陣的殺氣壓過來,陸仁的感受自然好不到哪裡去。但是出于禮節,陸仁現在也不能離席退去,隻能一個人幹坐在那裡自斟自飲。勉強放寬些心态,陸仁也在暗中盤算着應該怎麼樣才能在徐州城裡先留下來的事。

  至于再去糜竺那裡的事,陸仁已經不再作打算了。别的不說,就說在這酒宴之上,糜竺都沒有幫自己說過一句話,甚至還總是在躲着自己。陸仁對此固然是在心頭大罵糜竺沒義氣,但站在糜竺的角度卻又能夠理解糜竺。而且将心比心,自己如果現在處在糜竺的那個位置上,诂計和糜竺現在的行為也不會有什麼差别。

  “要不我還是去鄭玄那裡呆一陣子吧?現在手頭有幾個錢,在鄭玄那裡弄點田産混混小日子應該沒啥問題……”

  陸仁正在這裡想着事,卻突然發現有一個喝多的了家夥抱着一壇子酒站到了自己的面前。高大身身形,漆黑的臉龐,豹頭環眼,燕颔虎須,除了劉備的三弟張飛還會有誰?

  但見張飛搖搖晃晃的将手中酒壇重重的往陸仁桌幾上一放,把低頭想事的陸仁吓了一跳不說,連桌幾上的酒菜都給震翻了不少,再一開口,陸仁都想伸手去捂耳朵:“來,曹軍使節,俺老張敬你一杯!”

  “不敢當,不敢當!”陸仁連忙避席緻禮,扶好酒杯等張飛往杯中倒酒――這是當時的禮節。隻是這一下陸仁就發覺自己的身高差了張飛幾乎一個頭,自己如果想與張飛對視的話,就隻有仰視。

  他這會兒是想好好打晾一下這位三國中能令呂布都讓着三分的一流勇将,可張飛卻沒給陸仁什麼時間。一手拎着壇口,另一手一掌拍飛了陸仁手中的酒杯,再把桌幾上的兩盆菜倒扣到桌幾上空出兩個菜盆,接着便酒往盆裡倒:“男子漢大丈夫,就當大碗大碗的飲酒方能盡興!似你這般小盞慢飲那多無趣?”嗡聲嗡氣的聲音又大,震得陸仁耳膜直發麻,心裡都懷疑武俠小說上的獅吼功是不是張飛創下的了。

  低頭看了一眼直徑一尺,深半尺的菜盆,陸仁是汗都下來了。這樣一盆滿的酒起碼也有兩斤以上,灌下肚去可不是鬧着玩的。别說是漢末那種酒精度數很低的酒,就算是白開水也會灌得肚子發漲是不是?再說了,張飛灌酒那是出了名的狠,你要是沒能把他給灌趴下……嘿嘿,自己的腰圍大上幾圈還是小事,張飛的皮鞭伺候那可就受不了了。

  “張、張三将軍,在、在下沒有什麼酒量的……”

  “什麼――!?”張飛一探手就抓住了陸仁的衣領:“你有膽子孤身來徐州刺探軍情,今日裡又敢作為信使獨留徐州,怎麼就沒膽子與俺老張喝上幾碗酒!?是不是看不起俺老張?告訴你,這酒你不喝也得喝!!”

  “喂,你――”陸仁雙手握住張飛的手臂,拼命的想格開,但沒有啟動體能強化狀态的他,論氣力又哪裡能是張飛的對手?眼見着張飛另一手正在抄起菜盆準備開灌,陸仁隻好把目光投向了那邊上座的劉備與關羽。不管劉備在世人的口中如何,現在這情況劉備和關羽怎麼樣也會出來阻攔張飛才對,隻是一眼望去,陸仁卻吃驚的發現這二位都不知道哪兒去了。

  “我、我靠!這個時候上wc去了啊?也不知道是真wc還是假w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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