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太公有請。”
“還是尚書先請。”
“宋太公請。”
“還得你請。”
刑部尚書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太公,這是大理寺,在下不認得路。”
小老頭甩了甩衣袖。
雙手背在身後,語氣傲嬌的說道,“跟上我,走丢了不負責。”
刑部尚書笑着拱手,“是,太公。”
等到宋太公帶着人來到審訊堂的時候,江謹言已經帶着威甯侯在了。
宋太公直接坐上了主審位。
刑部尚書坐在了側面,刑部侍郎站在刑部尚書身後。
江謹言穿着官服,佩劍,站在刑部尚書對面,氣宇軒昂。
威甯侯跪在地上。
原本宋太公和刑部尚書見了他都要行禮的,而如今,他卻淪為了階下囚。
宋太公敲了敲驚堂木。
一連串的列舉出了幾大罪項,沒有任何的負隅頑抗,威甯侯悉數認罪。
很配合的在認罪狀上畫了押。
算是這個案子的終結。
宋太公和刑部尚書又趁熱打鐵,進宮一趟,将認罪狀呈遞給了皇上。
長篇累牍。
那些罪名一條一條的,似乎怎麼看都看不完。
皇帝足足看了半個時辰,到了後面累的不得不讓小太監在後面捶着背,終于看完了,皇帝長長的輸出一口氣,“既然罪行昭昭,得見天日,那就按照大周朝律法處置吧,三日之後,午時三刻,刑場處斬吧,兩位愛卿再做一次監斬官。”
宋太公應下來,“是。”
刑部尚書猶豫的問道,“皇上,威甯......曹知章的家眷......要如何處置?”
這個問題,皇上何嘗沒有想?
而且是從今日上朝的時候就一直在想了。
這會兒,也不得不硬着頭皮給出了個答複,“府邸沒收,府裡所有财務悉數充公,沒收威甯候爵位,曹駿不得參加科考,極其母親十年之内不得入京城半步,曹知章的心腹一同斬首,其他家眷就遣散了吧。”
實話實說。
對于威甯侯的長篇累牍寫都寫不完的罪名而言,别說滿門抄斬,都能誅連九族了。
不得不說,皇帝對威甯侯的家眷的處理,的确是太輕了。
宋太公心裡有怨氣,可也明知道皇帝要保住曹駿,是和威甯侯承認那四名送進宮的波斯女郎是自己一個人在其動了手腳有關系。
父子終究還是父子。
皿緣關系終究還是大于一切。
宋太公略略的想了一下,如果在這件事後再去追責甯王,隻能像是一陣波濤後的微小浪花,引不起人的重視,也不會造成嚴重的後果,這樣輕飄飄的翻過就翻過了。
所以,宋太公趁着這個機會直言問道,“微臣還有事啟奏,皇上,甯王爺還在大理寺的天牢裡關押着,目前,甯王爺已經承認的罪行有指使屬下聯......”
“等等。”
皇帝面色不悅的打斷了宋太公,“吳愛卿,你先下去吧。”
刑部尚書心知肚明的扣了個頭,“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