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得不到,那幹脆毀掉。
就在文武百官以為今日的朝堂要結束之時。
平西侯猝不及防的開了腔,“皇上,威甯侯做了那麼多大逆不道之事,如此讓他了斷未免懲罰太輕,臣以為為墨武侯修築一座金身讓人供奉的同時,也要為奸佞小人用青銅修築一銅身,做成下跪的姿勢,讓他千百年跪在墨武侯面前贖罪,經受世人的鞭笞和踩踏。”
“這這......這未免也太狠了,這是要讓人永世不得超生吧?”
“是啊,太狠了。”
皇帝沉默着,觑着平西侯。
這平西侯,平日裡上朝基本上都是一言不發的,沒想到一開口,就扔出來這麼一個晴天霹靂。
那好歹也是威甯候,是甯妃的哥哥,從某種關系上而言,勉勉強強算是他的大舅子,也是從他還沒有繼位的時候就一直跟在他身邊鞍前馬後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隻見宋太公眼睛一亮,“皇上,微臣認為,此提議,甚好!”
皇上:“......”
皇帝最後也沒說可不可,隻是最後說再做商議。
文武百官們魚貫而出。
宋太公落在最後。
和平西侯兩人并肩往外走。
宋太公哼了一聲。
平西侯其實聽見了,隻是裝作沒有聽見。
宋太公又故意朝着平西侯那邊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平西侯無奈之極。
像是對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似的,不能打不能揍,“太公,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宋太公道,“你現在呀,也就敢踩一腳這種永無翻身機會的人了,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欺軟怕硬。”
平西侯一本正經的說,“我沒有欺,我自認為自己說的有道理,況且,我也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太公這話嚴重了。”
宋太公切了一聲,梗着脖子,“平西侯,你現在都不像你了。”
宋太公認為道不同不相為謀。
說完自己該說的,小腦袋一甩,頭頂上的官帽差點飛掉,便頭也不回的走遠了。
那步履矍铄的,都不像是個小老頭。
平西侯站在原地。
他的身側是一道宮牆,陽光從宮牆的側面照射過來。
平西侯的一張臉,半邊被陽光照射,那半邊卻被宮牆的陰影隐藏住。
明明滅滅。
一如他的人生。
一邊也努力的想要懲惡揚善,一邊又不得不躲在陰暗的小角落裡避開紛争。
宋太公和刑部尚書和刑部侍郎,幾乎是前後腳到。
刑部尚書笑呵呵的說,“宋太公來遲了,大理寺本是太公的地方,太公怎麼還不如在下來的快?”
宋太公哼了一聲,“我們大理寺的馬兒瘦,哪裡像你們刑部的馬兒這麼肥。”
刑部尚書:“......”
這陰陽怪氣的。
得!
不敢開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