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天和江清野二話不說,立刻跟上去。
可是兩人的馬車終究不如秦九月單人單馬快,很快就被甩在了後面。
不管百裡子喻打算走路路還是走水路,都要經過京城的官道。
秦九月直奔官道而去。
等他英姿飒爽的身影消失在京城,京城鶴鳴樓的最高處,開了一扇窗子。
白珏靜默的看着。
身後的人笑了笑,“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白珏輕輕的搖了搖頭,語氣平淡,“京城的人,都挺有意思的。”
後面的人笑得更加開懷。
有三分的揶揄,看着白珏的身影說,“不是京城的人有意思,是京城的某些人在你眼中顯得有意思,有句老話怎麼說來着?情人眼裡出西施。”
白珏忽然轉過身。
對于這句逗趣,很明顯的有些不悅,“休要亂說話。”
那人連連道歉,“好好,是我不對,白公子怎麼會被兒女情長牽絆呢?這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白珏走過去。
在那人的對面坐下,“你說殿試......皇上一般會問哪些難題?”
對面的人勾唇,“不是皇上肚子裡的蛔蟲,誰能知道皇帝心裡在想什麼?這件事情你可是把我問住了,恐怕隻有皇帝能回答你,要不然你考慮考慮,進宮去問一問皇帝?”
最後一句話就是明擺着的調笑了。
白珏哼了一聲。
微微側眸。
目光又忍不住落在了窗外。
對面的人:“轉眼間,五月過半了,夏季要到了。”
白珏一本正經地說,“京城的夏季,炎熱難耐,酷暑難熬,真是不喜。”
對面的人輕笑一聲,并沒有說話。
再不喜,不也是坐在了這裡?
另一邊。
秦九月快馬加鞭,在碼頭上,終于攔下了百裡子喻。
百裡子喻站在船上甲闆,往下看着秦九月,居高臨下,目光帶着微微的挑釁。
秦九月擡起頭,“把解藥給我。”
百裡子喻微聳肩膀,“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為了舍不得我回大淩才追上來的嗎?”
秦九月被百裡子喻這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哽的咬緊牙關。
可現在是自己有事相求,不得不咬着牙忍下來,“百裡王子,我婆母同你沒仇沒怨,你心裡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盡管朝着我來,不要連累無辜之人,還請百裡王子把解藥給我。”
百裡子喻兩隻手搭在欄杆上,歎了一口氣,“若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想連累無辜人啊,可要是做不到這一步,今天,我能見到你嗎?”
秦九月深吸一口氣,“我已經嫁為人婦,不知道有何德何能,勞煩百裡王子挂念,天下好姑娘多的是,百裡王子身邊更不缺,百裡王子何不睜開眼看看其他更好的女子,到時就會發現,我不過是滄海中的一粒粟,根本不值得百裡王子如此步步為營。”
百裡子喻點點頭,似乎很是贊同秦九月的觀點。
隻是又執拗地說,“我這人,從小就軸,我讨厭的人會讨厭一輩子,我喜歡上的人也會喜歡一輩子,我能讓我讨厭的人生不如死,可如果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我就會讨厭她,自然而然就會變成讨厭的人,我一樣能讓她生不如死。”
秦九月嗤笑,“這個時候了,百裡王子沒必要再吓唬人了。”
百裡子喻也哼笑,“你覺得我是在吓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