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也不在乎了,“吓唬也好,不吓唬也罷,百裡王子開條件,要我做什麼才肯把解藥給我。”
百裡子喻言簡意赅,似乎就是沖着這個來的,當秦九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猶豫,聲音裡充斥着勢在必得的喜意,“跟我回去大淩,我立刻就讓人把解藥給老婆子送去。”
秦九月一隻手叉腰,“百裡王子,我究竟哪點讓你如此欣賞,你告訴我一聲我改還不行嗎?”
百裡子喻點點頭,“倒是一個好主意,不過啊......估計等你死了,本王子才不會欣賞你了。”
他眼睛裡帶着點點的笑意,分明就是說:你舍得死嗎?
百裡子喻就像一個泥鳅。
不管是用力還是放松,那身上滑膩膩的粘液,都無法讓人輕而易舉的抓住,就算是抓住了,也會被他身上那層粘液,惡心的迫不及待想要放手。
雞肋還是棄之可惜,食之無味。
可百裡子喻,是想迫不及待的丢棄,卻像狗皮膏藥一樣,再黏回來。
俗話說不怕流氓耍無賴,就怕流氓有文化,百裡子喻這流氓,就是又耍無賴又有文化。
秦九月:“除此之外的任何條件我都答應你。”
百裡子喻:“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想要。”
秦九月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
不過百裡子喻那邊似乎松了口,“話又說回來,既然你如此不願跟我走,那我就再給你指一條明路。”
秦九月:“說。”
百裡子喻托着腮,悠哉悠哉,悠悠而言,“你把江謹言殺了,我就把解藥給你,一命換一命,也算是公平了。”
秦九月:“......”
秦九月看見往船上裝貨的碼頭工人,微微的眯了眯眼。
過了一會兒。
秦九月晃了晃脖子,“你能下來說話嗎?”
百裡子喻邀請秦九月,“你上來嗎?”
秦九月目光中露出了一絲猶豫,“好。”
她便跟上了碼頭工人的步伐,朝着上面走去。
甲闆上。
兩人東西對峙。
百裡子喻邪肆的挑了挑眉頭,雌雄莫辨的一張臉,笑意溫和,單單看他這張臉,哪能想到會做出這等瘋狂的豬狗不如的事情?
秦九月一步步靠近過去,百裡子喻好整以暇,似乎就等着她。
兩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動的手。
反正就打在了一起。
秦九月出手,招招帶着狠辣,她真是太痛恨這種被人用自己身邊重要的人相威脅的感覺了。
一報還一報,目标是誰就沖着誰來,這種曲線救國的報複和威脅,最是讓人火大和無所适從,也是最卑鄙的手段。
百裡子喻在秦九月的心中,早已經和卑鄙挂了鈎,哪怕那張臉再好看,俊俏的皮囊下,也不過是爬滿了吸皿的水蛭,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無外乎就是這麼個理兒。
大淩王朝到底是一群什麼人,就這樣的人,竟然是他們下一任的君王,這種人簡直比發明了炮烙之刑的商纣王更加慘無人道。
眼看兩人隻能打個平手。
秦九月忽然一揮衣袖,藥粉灑落,撲面而來。
百裡子喻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确實為時已晚,已經吸入了很多粉末。
百裡子喻皺着眉頭,“你使詐?心裡心心念念的罵我卑鄙,自己何不是也做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