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諷刺一般的笑了笑,“對什麼樣的人自然要用什麼手段,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拿我身邊人下手的時候,就該想到的。”
百裡子喻邁出一步。
忽然覺得全身好像麻了,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的難過的感覺。
可偏偏就是這種麻,讓人徹底的受不了。
蹲久了的時候雙腳會麻,那種骨子裡帶着麻酥,皮上卻像是一根根的細針不停的戳刺着,對于一隻腳來說雖然難受,可是也并不算什麼。
而如今。
百裡子喻的全身上下,幾乎從頭皮到腳後跟,都是這樣的感覺。
百裡子喻咬着牙齒,“來人。”
随他一聲令下。
來到卻是明珠帶的碼頭工人。
秦九月摸出一把匕首,靠近了百裡子喻,“百裡王子,解藥。”
百裡子喻哈哈一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堂堂大淩王朝的王子殿下,若是在你大周朝遇襲身亡,兩國必定會兵戈起戰,多少黎明百姓會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大國交戰,定然伏屍百萬,流皿千裡,而這些,都是從你今日殺了我開始,都是拜你所賜。”
秦九月眼睛都不眨一下。
擡起匕首,銀光閃閃的刀刃被太陽反射,發出刺眼的光芒,百裡子喻下意識的眯了下眼。
而緊接着,下一瞬間,隻聽到噗嗤一聲,匕首便刺進了百裡子喻的肩膀。
百裡子喻悶哼聲,“你這女人,來真的?”
秦九月盯着他,“把解藥給我。”
疼痛倒是壓制了身體上的麻痹,百裡子喻一隻手捏住了秦九月的手腕,“我哪裡比不上江謹言?”
秦九月說,“你把解藥給我,就比得上他了。”
百裡子喻身體,又疼又麻,聽到這句話倒是被氣笑了,“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兒啊,用這樣的話來哄就能成了?”
秦九月認真的說,“人各有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逐,不管是前途,友情還是愛情,有明确的目标當然好,目标錯了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知道目标錯了,卻還用錯上加錯的途徑去獲取,這不是蠢也不是壞,而是惡毒。”
百裡子喻點點頭,任憑肩膀上傷口上,鮮皿流下,染紅了他這一身華衣。
百裡子喻說,“我從小受到的教識,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隻要赢就可以了,最後赢的人,又何必在乎自己是怎麼赢的?隻有赢的人才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隻有赢的人才可以書寫曆史,我勢必要赢的。”
秦九月拔出匕首。
百裡子喻再次悶哼一聲,手臂也是麻的,所以擡起來捂住傷口的動作顯得緩慢而又滑稽,“在此之前,天底下根本沒有讓我過于執着的東西,之所以搶奪王位,也不過是因為我要和百裡子珏鬥一個輸赢,而王位,是勝利者的獎勵而已。”
秦九月盯着他,“解藥在哪裡?”
百裡子喻微微的向後退了兩步,将自己的身子倚着欄杆,這樣子腳下才不會虛的要跌倒,“我對王位耿耿于懷,不如說是對輸赢耿耿于懷,而現在讓我耿耿于懷的是你,我從未想過對你做什麼,也從未想過傷害你,我隻是想讓你跟我一起回大淩,王妃之位給你,榮華富貴給你,最後,王後的位置也會給你,我給你的會比江謹言給你的多得多,我對你也會比江謹言對你要好,為什麼你不領情?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