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醫隻是睜開眼睛看了一眼。
就又淡淡的眯上了眼睛。
好奇的問道,“是你小子的媳婦兒?幾天不見,你都能娶上媳婦了?”
趙雲天隻覺得這句話是對自己的極大侮辱。
立刻據理力争,“你啥意思?我這樣的人就不配娶媳婦兒了呗?”
老神醫似乎被戳中了笑點,笑的有些顫抖,“你挺有自知之明的。”
趙雲天還想和老頭子掰扯,但是眼下似乎是病人更要緊,“你快看看她。”
老神醫随口說道,“沒什麼大礙,身體發虛,我給你兩副藥,熬一熬喝了就好了,今天晚上讓她出出汗。”
趙雲天狐疑的問道,“你确定不用把脈?”
老神醫傲嬌的哼了一聲,“老頭子看了這麼多年的病,這樣的小病,要是放在外面讓我看,我都是要罵人的,也就看在你的面子上,結果你小子還不領情。”
趙雲天連忙陪着笑,“哪裡不領情了,領的領的,多謝老神醫。”
趙雲天又原路返回,把人返回了柴房。
出門的時候交代守在門口的兩個人,“裡面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要什麼就盡量給她,要是你們敢讓人受了欺負,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那兩人連連點頭。
趙雲天這唏噓着才離開。
走在花園。
趙雲天覺得自己簡直太善良了,哪裡還能找到自己這麼善良的大老爺們?
忍不住想要誇自己兩句。
——
蕭盈盈的死,在京城引起了議論紛紛。
街頭小巷,紛紛都在猜測。
王府向外宣告的是,當天晚上府裡面進入了刺客,蕭盈盈是為前往擋了一刀刺中了要害,當場身亡,賢王也受傷了,昏迷不醒,不知道情況如何。
江謹言親自帶着大理寺的人去了王府,刑部人也在。
蕭盈盈的屍體還在原地,大約是死之前流皿過多,臉上蒼白的像是抹了一層面粉,很是瘆人,仵作驗屍,腹部的傷口是緻命傷。
江謹言正在查看着房間裡的打鬥痕迹。
蕭南圓猛地沖進來。
盯着躺在地上的那一句冰冷的屍體,蕭南圓的腳步好像停留在了原地,無論如何都走不過去。
明明隻有三五步的距離,在蕭南圓的眼中好像是一道一輩子都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
蕭盈盈......
雖然不是大哥的親生骨肉,可在前十幾年,卻是被他們兄妹三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
即便知道了真相以後,蕭南圓和二哥也将蕭盈盈視為自己的親侄女,恨不得含在嘴裡疼着。
換而言之,在蕭南圓的眼裡,可能已經把蕭盈盈當成了自己的親女兒。
如今,長輩送晚輩,白發人送黑發人,蕭南圓怎麼能受得了?
即便是戰場上英姿飒爽,鐵骨铮铮的女将軍,也撲通一聲跪在了蕭盈盈的面前。
雙手顫抖着,想要去撫摸蕭盈盈的臉,卻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随後,雙手忽然抱起蕭盈盈的脖子,撐起上半身,緊緊的抱在自己懷裡,無聲的痛哭。
江謹言别開目光。
不知道過了多久。
蕭南圓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了江謹言面前,“江大人。”
她雙手作揖。
江謹言趕緊扶着蕭南圓的小臂,“蕭将軍莫要如此,江某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