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霜落音調一升，“你給了我這麼的，究竟是不是我想要的？還是你封離夜覺得，你給的，我就必須要？”

　　從他是大艾這件事，到底還是說到了兩個人的感情上。

　　其實這兩件事，從本質上來說，都是一樣的。

　　“和你離婚，是為了保護你，讓白霜諾替你站在風口浪尖上。”封離夜回答，“大艾這件事......完全是我的私心，你可以怪我。”

　　“你的意思，就是大艾的事情，是你的錯，但白霜諾那件事，你沒有錯嗎？”

　　封離夜沉默了一下，問道：“你覺得，這件事，我錯在了哪？”

　　從事情開始，直到現在，封離夜都還沒有意識到，他做錯了什麼。

　　在封離夜看來，保護了白霜落的周全，又護住了她肚子裡的孩子，這是一件完全正确的事情。

　　白霜落愣住了：“你......沒有意識到你的錯嗎？”

　　“......沒有。”

　　“好，好，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啊。”白霜落真的是要苦笑了。

　　“是，其實，你也沒有錯，别人如果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絕對不會說你做錯了。但站在我的角度，封離夜，你就是錯了，你大錯特錯，從頭錯到尾！”

　　他回答：“你可以指出來，我的錯誤。”

　　白霜落的手放在桌面上，掌心向下攤開，手指微微彎曲，似乎是想緊攥住手，但是，最後又沒有這樣做。

　　她看着封離夜，語氣平緩了不少：“既然，今天都在坐在這裡，什麼事都攤開了，那，就，一起攤開來好好的講講吧。”

　　封離夜眼眸微亮：“你不逃避了嗎？”

　　“暫時的躲避而已，現在，避無可避了。”

　　“你說。”他聲音低沉，“落落，我聽着。”

　　他每次用獨特的聲線，叫她的名字，她都會有瞬間的晃神。

　　白霜落問道：“我隻想問一個問題，當初，到底是為什麼，會讓你做出決定，下了狠心，把我推開，和我離婚，讓白霜諾住進沿江别墅？”

　　“......為什麼？”封離夜的神色有點疑惑，沒有聽得很明白。

　　“你不懂嗎？”白霜落問，“就是，你為什麼會決定把我推遠，劃清界限？是什麼原因，什麼事，讓你這麼做了？”

　　封離夜略微思考了一下，明白了。

　　他薄唇微抿：“......其實，從你被許墨錦抓去之後，我就有過這樣的想法。但，一直都還處于搖擺之中，沒有真正的決定。”

　　“讓你做出決定的是什麼？”白霜落有點着急的問道，“是許墨錦那邊有什麼變動？還是，你想到，白霜諾因為和我長得幾乎一樣，可以替代我？”

　　“都不是。”

　　她有點驚訝：“都不是？那......”

　　“說起來，你也不太記得了。”封離夜語氣淡淡，“是你還在醫院的時候，你被許墨錦的刀......傷到了的時候。”

　　“醫院？”

　　“嗯。白霜落，你當時......抱着我哭，哭得很慘很慘，流了很多很多的眼淚。”

　　白霜落眼睛微微轉着，是在回憶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