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七零:嫁了個傲嬌漢子

第三十三章 家醜不可外揚

   秦浼輕笑,冷聲質問:“二嫂,你敢說沒為了林老師來找我?你敢說沒诋毀我?你敢說沒讓我和解景琛離婚?你敢說沒讓我給林老師讓位?你敢說沒惱羞成怒沖過來想掐死我?”

   秦浼停頓一下,接着又咄咄逼人:“你敢說你摔倒前我沒抓住你?你敢說不是我拽着你,你的頭是不是掉進鼎罐裡?你敢說沒脫掉鞋砸我?鞋掉進鼎罐裡,我沒被濺出來的米湯燙着?你敢說沒舉菜刀追我?你敢說沒揚言要殺我?二嫂,我可有添油加醋?嗯?”

   沒有添油加醋,她說的都是事實,卻沒說清楚,對她有利的表達的很到位,對許春豔有利的一字沒提。

   “你沒添油加醋,但是……”

   “承認沒添油加醋就行。”秦浼打斷許春豔的話。

   “媳婦,但是什麼?”解景玮問道,他不是傻,秦浼沒誣蔑許春豔,也沒添油加醋,卻不代表沒有隐情。

   許春豔深吸一口氣,接下來看她表演,她就不信了,她一個小學教師,口才會輸給一個鄉下人,鄉下人十個有九個都是盲文。

   然而,事與願違。

   “老二媳婦,景四跟小浼都結婚了,你跟小浼說林老師的事情做什麼?破壞他們夫妻感情嗎?”解母冷聲質問。

   “我……”

   “媽,二嫂也沒說什麼。”秦浼打斷許春豔的話。

   無論許春豔說什麼,她都能反駁,隻是,隻要許春豔說出口,便會有人信,她再怎麼巧妙辯駁,也會留下破綻,杜絕後患不讓許春豔說出口。

   秦浼低估了解父的睿智精明,能成為機械廠的廠長,洞察力敏銳,早就看出端倪,不管起因過程,許春豔對解景琛揮刀,這是事實,又是他親眼所見,他能為許春豔申冤嗎?

   不,他不能,除非他不想要媳婦和後面的三個兒女了。

   秦浼斜睨一眼解景琛,又瞥一眼解父,不瞥不知道,一瞥吓一跳。

   那是一種洞察一切的眼神,瞬間,秦浼有些心虛。

   解景琛敏銳地察覺到她的心虛,全過程他都看在眼裡,若說她是隻狡猾的小狐狸,爸就是一隻千年狐妖,小狐狸能幹得過狐妖嗎?

   “媳婦,别怕,爸媽會為你做主。”解景琛淡眉微挑,摟着秦浼一個轉身,高大的體魄擋住了秦浼的視線,将他受傷的後背暴露在解父眼前。

   解父眼角一抽,這小子……臉上浮現無奈的表情。

   得到解景琛的鼓勵,秦浼也不心虛了,對解母說道:“二嫂隻說,林老師愛慕的人是解景琛,他們是青梅竹馬,都到了談婚論嫁的步驟,是我的突然出現拆散他們這對苦命鴛鴦,說強扭的瓜不甜,讓我識趣的成全林老師和解景琛,還說解景琛棄林老師娶我,是他這輩子做出最錯誤的決定。”

   “……”衆人。

   這還叫沒說什麼。

   解景琛眼眸變的幽深而森冷,低沉的嗓音充滿冷冽的氣息。“二嫂,你可真行。”

   “你真這麼說?”解景玮看着許春豔質問。

   “我……”這次沒人打斷她的話,是許春豔自己說不下去,心虛的避開解景玮的目光,她還真說了。

   解景玮咬牙,自己媳婦是什麼德性,他會不清楚嗎?

   一門心思想要撮合林老師和景四,景四娶了秦浼,許春豔比林老師還激動,這兩天沒少在他耳邊抱怨。

   “許春豔,我的話,你為什麼總是當耳旁風?”解景玮很生氣,看着她燙傷的臉,突然覺得她是活該,她是自找的。

   “景二,她配不上四弟,林老師才是四弟的良配,我是為四弟着想,我是為你……我們解家着想。”在這件事情上,許春豔很執意,當着衆人的面,她也敢說,反正都這樣了,破罐子破摔。

   “你閉嘴吧。”解景玮斥喝一聲,厲聲提醒。“四弟已經結婚了。”

   許春豔冷笑一聲,強忍着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執意的說道:“結婚了又如何?可以離婚,林老師對四弟的執念很深,不會嫌棄四弟離……”

   啪!解景玮直接給許春豔一巴掌。“我讓你閉嘴。”

   許春豔捂住臉頰,錯愕而震驚地望着解景玮,難以置信的問:“你打我?你居然打我?我跟你拼了。”

   結婚多年,他們夫妻情深,别說打她,這些年解景玮一句重話都不曾說過她,此刻卻當着衆人的面打她。

   本就委屈窩火的許春豔,徹底失控了,撲向解景玮,對他拳打腳踢,抓撓掐咬。

   解母冷眼旁觀,打媳婦的男人,她很反感,若是平時,她自己不阻止,也會叫丈夫阻止,訓斥解景玮,身為一個丈夫怎麼可能打自己的媳婦。

   許春豔今天挑戰了她的底限,她若是維護許春豔,她就對不起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

   嚯!這還窩裡反了,秦浼真想為他們搖旗呐喊。

   “夠了。”解父看不下去了,怒吼一聲,威震十足。“要打回屋打,别在這裡丢人現眼。”

   慶幸他們不是住在大雜院裡,如果住在大雜院裡,他的臉就被他們給丢盡了,第二天就能傳到機械廠裡,屆時,他廠長的威風掃地。

   解父出聲,震住許春豔,她還想在解父面前表現,讓解景玮當他的接班人,為了廠長夫人的威名,許春豔認錯态度端正。

   “爸,我們錯了。”許春豔整理着淩亂的頭發和衣服。

   解景玮的臉被許春豔抓傷,手背上也抓出幾道皿痕,這婆娘真是發狠發瘋的攻擊他,如此強悍的她,面對四弟媳居然沒占上風,也是奇了怪。

   看看許春豔,又看看秦浼,一個狼狽不堪,臉都被燙傷了,一個妖豔入骨,頭發絲都沒亂。

   秦浼沒傷分毫,景四受傷了,卻依舊像護眼珠子似的護着秦浼,而他們呢?當衆幹架,他還挂彩了。

   解景玮心裡不平衡了,又看向自己的媳婦,見她對自己父親的态度,簡直是奉承讨好,他也是無語了,不就是廠長的職位嗎?她至于嗎?

   她若是能像秦浼這樣,他也會像景四那樣護着她。

   “回屋。”解景玮粗魯的抓住許春豔的手腕,拽着她回屋。

   秦浼有些失望,這就回屋了。

   見解父沒阻止,秦浼擰眉,許春豔砍傷解景琛的事,這就算了嗎?

   解父可以算了,但是,在她這裡算不了。

   解景琛是她的老公,打狗都要看主人,更何況砍傷了她的老公,這筆賬她記下了。

   “小浼,你二嫂胡說八道,别聽她的。”解母握住秦浼的手,睨了一眼解景琛,又解釋道:“景四和林老師的事,都是街坊鄰居以訛傳訛,林老師對景四是什麼心思,我不清楚,但是,景四對林老師沒那種心思,小浼,相信媽,但凡景四對林老師有一丁點心思,我都備着厚禮去林家提親,還會給他介紹我的同事嗎?”

   秦浼想想也對,解景琛帶她回解家的第一天,解母就安排一場相親等着他。

   隻是,林老師對解景琛的心思,隻怕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媽,我相信解景琛,我更相信自己的眼光,如果解景琛對感情不專一,我也不會嫁給他。”秦浼反握住解母的手,旋開絢爛的笑容,這個時候,她們要婆媳齊心,才不會給有心之人可趁之機。

   解母很欣慰,笃定的說道:“好孩子,你的眼光很好,媽别的不敢保證,保證景四對感情絕對專一。”

   秦浼眼睛眯成兩條月牙,适可而止,不能太煽情了,會漏出破綻。

   “什麼氣味?”解母蹙眉,空氣中飄浮着一股難聞的味兒,糊鍋的焦味兒滲着一股鞋臭味兒,突然想到了什麼,解母拍了一下大腿。“糟糕。”

   解母沖進廚房,接踵而來是怒吼聲:“許春豔,你還真把鞋丢進鼎罐裡。”

   解父臉都黑了,秦浼說了,許春豔把鞋丢進鼎罐裡,秦浼又總打斷許春豔的話,他還以為是秦浼胡說的,沒想到是真的。

   不僅是解父,解母都沒信秦浼的話,鞋丢進煮飯的鼎罐裡,行為太惡劣了。

   解母将鼎罐從蜂窩煤竈上提下來,嫌棄的丢在一邊,對廚房外的解父說道:“這鼎罐不能要了。”

   “好,明天我親自去副食店買。”解父陪笑道,他不覺得媳婦是小題大做,想到許春豔的鞋丢進鼎罐裡,還煮了這麼久,鼎罐洗幹淨了也不想繼續再用,會有心理陰影。“現在怎麼辦?小四和小浼還沒吃晚飯,要不,我給你們煮面。”

   解父誤以為,景四拒絕解母煮面,是嫌棄解母煮的面不好吃,解母煮的面,的确不好吃,他煮的面好吃,景四應該不會拒絕。

   “不用,二大媽讓他們小兩口去她家一起吃。”解母擦了擦手,看向解景琛和秦浼,問道:“你們要去嗎?”

   “二大媽家吃什麼?”解景琛問,是米飯,他就帶秦浼去,不是米飯就算了,主食秦浼隻愛吃米飯。

   “你這孩子。”解母無奈地瞪了解景琛一眼,抱怨道:“以前也沒見你挑食,這次受傷回來,怎麼開始挑食了?四兒,挑食這個毛病可不好。”

   解景琛沒出賣秦浼,這個鍋他背了。

   “大米飯,紅燒肉……”

   “我們去。”解景琛打斷解母的話,對秦浼說道:“我帶你去二大媽家吃晚飯。”

   “合适嗎?”秦浼有些不好意思。

   “去吧,二大媽家的晚飯本來就很晚,我去的時候,二大媽才開始煮飯。”解母勸說道。

   “好吧。”秦浼點頭,婆婆都這麼說了,猶豫拒絕太假,她也禁不住大米飯的誘惑。

   “爸媽,我帶秦浼去二大媽家了。”解景琛對解父和解母說道。

   解父颔首,解母對他們笑着揮手:“你們去吧。”

   解景琛牽着秦浼的手,轉身邁步,秦浼愣了愣,在解父和解母的注視下,沒拒絕解景琛牽她。

   解景琛的手很大,很溫柔,給人一種安全感,經這麼一出,她和解景琛的關系似乎有些微妙的變化。

   秦浼以為解景琛會帶着她先回屋換衣服,背心襯衣外套都被許春豔用菜刀劃破,一條長長的傷口貫穿他的後背,白襯衣也被皿染紅一大片。

   走出院子,秦浼忍不住問道:“解景琛,你不換衣服嗎?”

   “為什麼要換?”解景琛問道。

   秦浼眼角一抽,他是裝糊塗,還是真糊塗,提醒道:“家醜不可外揚。”

   解景琛隐晦地看了秦浼一眼,遲疑片刻,悶聲說:“我是受害者。”

   秦浼呼吸滞了一瞬,瞪着解景琛,沒好氣道:“活該,你是自找的。”

   “你在擔心我?”解景琛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臉上的笑容魅惑而撩人。

   秦浼滿臉不敢置信,這男人在勾引她,她有證據,他臉上的笑就是證據。

   秦浼深吸一口氣,轉頭不看解景琛。“廢話,我們是夫妻,你被砍死了,我就成寡婦了,我的情況你知道,失憶了,回不了娘家,婆家又容不下我,去孫家投奔你大姐,又沒人出我的生活費,孫家人肯定不會善待我。”

   解景琛臉色一沉,咬緊牙關,從牙縫迸出。“是嗎?”

   解景琛松開牽着她的手,越過她,闊步前進。

   秦浼錯愕一愣,這是生氣了?看着自己的手,上面還殘留着他的溫度,擡頭,望着解景琛離去的背影,随着他的走動,傷口時不時暴露出,傷口滲出的皿染紅白襯衫,宛如妖冶的皿色玫瑰,華貴而妖魅。

   秦浼很想問他,這樣去二大媽家吃晚飯,确定不會吓着二大媽。

   “完了。”解父反應過來,暗叫不妙,指着院門口。“這個臭小子,居然不換衣服。”

   “為什麼要換衣服?他是帶媳婦去鄰居家吃晚飯,不是帶媳婦去寺……還需要沐浴焚香。”解母冷笑一聲,兒子的行為,她舉雙手贊成。

   解父挑眉,很是頭痛。“他背上的傷。”

   “那又如何?”解母看向許春豔的屋子,眸光寒意逼人。

   “家醜不可外揚。”解父咬牙。

   “為什麼不可外揚?你二兒媳婦敢向你四兒子揮刀,她落刀的瞬間有想過你四兒子是她丈夫的四弟嗎?”解母冷聲問,回想那一幕,她依舊膽戰心驚。

   “不是沒……”

   “她是沒砍死景四。”解母打斷解父的話,又說道:“景四被她砍死,我要她償命。”

   “媳婦,景四這孩子,你還不了解嗎?能耐大着,砍死景四,老二媳婦沒那個能耐。”解父笑呵呵說道,媳婦生氣了,他得哄着。

   “景四背上的傷,是假的嗎?老二媳婦朝他揮刀,也是假的嗎?”解母更生氣了,都這個時候了,他還當和事老。

   許春豔是景二的媳婦,沒有鬧出人命,她還能提刀去砍許春豔為景四報仇嗎?他就不能順她的心,義憤填膺嗎?

   “不假,不假,景四背上的傷是真的,老二媳婦朝他揮刀也是真的,媳婦,沒出大事,景四兩口子都不計較,你也大人有大量,别跟孩子們一般見識。”解父安撫道。

   “解建國,醜話我說在前頭,這次的事我可以不計較,若是有下次我絕不輕饒。”解母放下狠話。

   “不會了,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等一會兒我去老二屋裡訓斥他們兩口子,媳婦,你也累了一天,你回屋休息,我去燒洗澡水。”解父提起藥箱交給解母,輕笑一聲,在她耳邊暧昧的說道:“一會兒我幫你洗澡。”

   解母嬌嗔的瞪他一眼,提着藥箱回屋。

   解父松了口氣,總算把媳婦給哄好了,解母關門的瞬間,笑容凝結在嘴角,愁眉不展,都說兒孫滿堂是福氣,兒子生多了,也苦惱。

   解父沒急着去老二的屋裡,反而朝老三的屋子走去。

   砰砰砰!

   解父敲門。“老三,你們睡了嗎?”

   家裡鬧成這樣,老三兩口子硬是沒出屋,老三媳婦性子冷,不屑摻和,老三呢?一邊是他的二哥和二嫂,一邊是他的四弟和四弟妹,不指望他出來幫誰,出來勸架也行。

   轉念一想,老三不摻和也好,因小憂和小朵的矛盾,老三心裡有怨氣,肯定會趁機火上加油。

   景四本就緊抓住老二媳婦砍傷他的事不放,還有離間他們夫妻感情,老三在一旁火上加油,事情更不好收場。

   沈清見解景珲面無表情地靠在窗戶邊,長腿交疊,雙手環兇,沒吱聲,也沒有想要去開門的意思,低聲提醒:“爸叫你。”

   “聽到了。”解景珲低聲回答。

   “你不去開門?”沈清低聲問。

   “我覺得他走錯屋了。”解景珲低語,這時候爸應該去老二屋裡才合情合理,來他的屋裡,找他做什麼?給二哥兩口子做思想工作?還是給四弟兩口子做思想工作?

   沈清無語極了,放下手中的筆,起身去開門。

   “爸,有事嗎?”沈清的聲音依舊清冷,清冷中卻帶着幾分尊重,一個晚輩對長輩該有的尊敬。

   解父的目光越過沈清看向屋内,在書桌上停了幾秒,掃了一眼站在窗戶邊的解景珲,對沈清露出慈祥的微笑,歉意的開口。“老三媳婦,打擾你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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