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奇葩一家人
王晴自然知道賀君魚的脾性,也知道她不會亂來。
這世上不乏聰明人,可是比聰明人更多還是蠢而不自知的人。
「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章程,你是做買賣的人這裡邊兒的脈絡更是複雜,他們眼裡隻看到錢,哪裡看見這裡邊的勞心勞力。」
賀君魚還真沒想到王晴這麼不給那些人面子。
賀君魚點點頭,「大嫂放心,我心裡有數,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
錢是賺不完的,她們賀家和秦家這樣的人家已經有地位了,有錢隻是錦上添花,在賀君魚看來,有個事業做就很不錯,沒必要頂著連累家人的風險去賺錢。
跟秦家本家人合作,能帶給她的好處太少了。
秦家本就是她的人脈,沒必要畫蛇添足。
這些人當天找賀君魚談了被拒絕之後,秦書記下葬之後回到秦家,這些人又提起這個事兒。
隻是他們是看秦鑫不在才敢跟賀君魚聊起這事兒。
甚至還有個年長的用輩分壓賀君魚,賀君魚剛要開口罵人,就聽見樓上有人懶洋洋地問。
「說什麼悄悄話呢,我也聽聽。」
秦書記的堂弟秦鑫的堂兄秦淼尷尬地笑了兩聲,「沒什麼,就是問問阿瑾媳婦兒他們什麼時候回原城。」
「是啊,阿瑾這麼忙,咱們肯定要體諒的,不會說什麼。」
「要是忙就回去吧,這三天阿瑾早晨去原城,晚上回來守靈,也太辛苦了。」
秦鑫坐在沙發上,這些人說的嘴巴都幹了,這人硬是沒搭理一個人。
等到大家都不說了,他一手搭在沙發背上支撐著腦袋,轉頭問賀君魚:「他們是說這個麼?」
這是不信任這些人?
賀君魚勾了勾唇,環視了一圈,笑著道:「二叔,反正我是沒聽見這些話。」
秦淼一聽頓時急眼,「侄媳婦兒說的什麼話,剛才我們分明就是說的這些,咱們這些堂叔堂兄嬸子嫂子們可都能作證。」
「堂弟,你可不能相信她,這小媳婦兒也太不誠實了。」
這話一出,那些人應聲點頭。
賀君魚冷笑,轉頭看向秦鑫。
秦鑫挑眉,伸手點了點額頭,分明是笑模樣說出來的話卻好似嚴寒之冰,臊得一屋子人體無完膚。
「這是我親侄媳婦兒,我不信她難道信你們這些外人?」
這話一出,簡直是一滴油滴進了油鍋裡,屋裡的人都炸了。
「堂弟,你什麼意思,堂兄剛去你就不認我們這些親戚了?」
「二叔,您別忘了咱們大家都姓秦,一筆寫不出兩個秦字,咱們都是一家人。」
「合著咱們這麼忙前忙後的最後還成了外人了,二伯,您這麼做真是夠讓人心寒的。」
這些話刀子一樣地甩出來,可惜對面的秦鑫不為所動。
「葬禮是阿瑾一家花錢請人辦的,從頭到尾隻要有用人的地方都是他們兩口子花錢請人,你們做了什麼?」
他像是想起什麼好笑的事兒,清冷的眸子看向那些人,「你們連著在我們家吃了三天飯,怎麼平時家裡揭不開鍋了?」
這話說的,秦家人缺什麼都不缺錢,但是誰嫌錢紮手啊。
好聲好氣地跟賀君魚這個小輩聊圖的是什麼,不就是想多賺點兒麼。
現在好了,好處沒得到,還被罵家裡揭不開鍋了。
「阿鑫這是說的什麼話,咱們就是想跟侄媳婦兒一起做買賣,哪裡用著的這麼寒顫咱們。」
他們就是揭不開鍋,主家負責他們不是應該的麼。
「既然沒有揭不開鍋,那就好好回去過日子,讓我侄媳婦兒給你們打工,問過阿瑜三兄弟了,還是問過賀老爺子的木倉了?」
真是不知所謂,自己是有些小聰明,難不成別人都傻子?
「一家人幫個忙怎麼了?」
「你們那是幫忙,別把以前的臭毛病帶到這會兒,佔便宜沒夠,吃虧難受。」
要是大哥在這些人敢放屁麼?
見這些人還想說什麼,秦鑫擡了擡手,「這幾天置辦喪事太累了,都散了吧。」
秦淼仗著是長輩,皺著眉看向秦鑫,「小弟,有錢肯定自家人轉,便宜了別人豈不是虧的慌。」
要不是侄媳婦兒有強大的娘家做靠山,他們哪裡需要跟她商量。
「阿瑜可能還忌憚你們是長輩,阿瑾可是十幾歲就離家了,跟你們更是沒有感情,要是讓他知道你們在這兒為難他的妻子,他脾氣不好,做出什麼事兒來,我這個二叔是管不了的。」
秦淼:「……」
這個家你都要成太上皇了,沒了秦垚誰不給秦鑫三分面子。
現在說這些話明擺著是不想讓本家人吃到一點兒好處。
「阿瑾脾氣再臭,也得尊敬長輩不是?」
秦淼還是不甘心,跟國營廠合作啊,這可是第一例,如果辦得好,各種政策扶持,他們也能跟著賺得盆滿缽滿。
金山銀山就在眼前,看得見摸不著,這事兒太讓人惱火了。
「堂叔在說什麼,阿瑾何時不尊敬長輩了?」秦淮瑾三兄弟送完親戚,一進家就聽見堂叔這話。
三兄弟相視一眼,秦淮瑜和秦淮珏沒出聲,把場面交給弟弟。
秦淼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回來,扯了扯嘴角。
「阿瑾小時候就淘氣,那會兒誰能想到長大之後居然成了首長。」
他避而不談,可是其他人卻不會放過他。
秦鑫笑著看向三個侄子,「你們堂伯要跟阿瑾媳婦兒合著做買賣。」
秦淮瑾坐在賀君魚身邊,轉頭看向她:「要添合夥人?」
賀君魚搖頭,「我跟田靜兩個就足夠了,沒有想再加人的意思,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擡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我明白的。」
秦淮瑾眼神帶著笑意,伸手握住賀君魚的手,誇獎道:「做的好。」
秦淼原本還等著秦淮瑾訓斥賀君魚吃獨食,結果訓斥沒聽到反而聽到這麼一句誇獎。
這個侄子究竟把他們當成什麼了。
當初小的時候秦淮瑾就桀驁不馴,離家出走十幾年,看來脾氣是一點兒沒變,還是如此。
「你們一家子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