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和渣夫同歸于盡後又雙雙重生了

第一卷:默認 第175章 舊事親事

  慈甯宮。

  容太妃當年因三公主主動和親一事,得了不少優待。

  又因始終置身于争鬥之外,盛帝登基後,感念長公主的付出,便尊封容妃為容太妃,賜住慈甯宮。

  長公主此番歸京,母女重逢,自然有說不完的話,便帶着安甯郡主多宿于慈甯宮中。

  此時,宮中正在用晚膳。

  容太妃已近花甲,臉龐圓潤溫和,歲月留痕,她的眼角與額頭都有了細密的皺紋。

  但她到底養尊處優,瞧着也不過才知天命,眉毛細長柔和、眉梢上揚,一看就是極溫柔的性子。

  此時拓拔甯正在一旁叽叽喳喳說着瑣碎之事,容太妃便偏頭望着自己的外孫女,微垂的眼角散發着暖陽般的慈愛之意。

  長公主見拓拔甯實在沒完沒了,不由輕敲了一下她的手背,提醒道:

  “好了甯兒,先用膳。”

  拓拔甯正說到興頭上,結果被阻止,不由氣得腮幫子一鼓。

  但她到底禁不住長公主的一個眼神,隻好吐了吐舌頭,給了自己一個台階,而後乖乖低頭用膳。

  長公主見狀無奈地搖了頭。

  還是孩子樣,叫她如何能安心回轉越國?

  好在定了個準夫婿,一家子都不是規矩大的,瞧着都好相處,如今隻等時機合适再公布了。

  三人正用膳,忽而外頭傳來宮人的通報聲:“太妃,聖上跟前的福順公公來了。”

  此言一出,長公主與容太妃動作一滞,母女倆越過膳桌,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進來。”

  是長公主親自發的聲。

  福順公公邁着步子匆匆而來,給殿中三位主子皆行了禮,這才面向長公主,恭聲道:

  “長公主殿下,聖上有旨,特命奴才恭請殿下移步禦書房,與帝師共商要事,還望殿下即刻随奴才前往。”

  福順說這句話的時候,弓腰彎背,可說到“帝師”二字時,目光卻極快地掃了容太妃一眼。

  可容太妃神色平靜,隻是目含關切地望着長公主。

  福順看到此處,反而輕舒了一口氣,卻也不敢洩露心緒,急忙垂了眉眼。

  今兒午後,崔尚書忽然遞折子面聖,随即語出驚人,連聖上都變了色。

  這會兒蔺老在禦書房已經有一會兒了,他守在殿外,什麼也沒聽着,隻是沒過多久,殿内便傳來旨意,要他來請長公主。

  “母妃,孩兒去去就來。”

  長公主沖容太妃點了頭,便與福順公公離開了慈甯宮。

  走在宮道上,福順公公心裡頭直打鼓。

  若長公主問起,他是否要......透露一些呢?

  要是果真如崔尚書所言,那長公主可是從一開始就站在皇孫殿下那邊了,連當初安甯郡主擇江浔為婿都是長公主與帝師做的局。

  這可是聖上萬萬不能容忍的。

  福順公公忐忑了一路,然而長公主卻半個字也沒問起。

  眼看禦書房已映入眼簾,福順公公咂摸良久,忽而加快腳步離長公主近了些,輕而又輕地說道:

  “崔公言舊事,聖上問親事。”

  長公主眼簾蓦地一掀,瞥了眼早已看不出任何異樣的福順公公,心頭驚異不休。

  可轉瞬間,她已斂下眼底所有情緒,連應聲都不曾,仿佛根本沒有聽到福順的聲音。

  話一出口,福順心中其實也是後怕的。

  他對聖上的忠心毋庸置疑,隻是如今涉及儲君之争,當年太子殿下又實在寬厚仁德,叫他也難免......厚此薄彼。

  他原還擔心長公主會露出異樣,如今瞧來,實在是他多慮了。

  要知長公主可是從越國“榮歸故裡”的傳奇女子。

  到了禦書房,福順揚聲:“聖上,長公主殿下已至。”

  “進來。”

  盛帝的聲音沉沉響起,福順當即上前開了殿門,跟着長公主一同入内。

  長公主屈膝行禮,一擡頭,隻見盛帝坐于案後,蔺老立于一旁,二人臉上皆瞧不出半點東西。

  蔺老上前兩步,朝長公主行了一禮,連頭都不曾擡一下,更别說對視或者互通有無了。

  盛帝将二人的表現看在眼裡,垂眸瞥了福順一眼。

  福順會意,聖上問的是容太妃的反應,于是輕輕搖了搖頭,而後走到玉案旁侍立。

  盛帝眸色深深,看向殿中的長公主,“皇妹,朕今日聽說了一樁舊聞,為免冒犯了太妃,特請皇妹來替朕解惑。”

  長公主聞言不由面露困惑,“不知皇兄所言,是何舊聞?”

  盛帝淡聲道:“聽聞太妃與朕的老師是故舊,二人曾有議親之緣,當年皇妹自請和親越國,是帝師的意思?”

  長公主聞言,微微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一旁的蔺老。

  “這......這......”

  “皇兄,母妃從未與臣妹提過此事。”

  長公主說着,連連看了蔺老好幾眼,震驚的模樣不似作僞。

  盛帝眉頭微微一擰,這個回答實則也在他意料之中。

  方才他問過帝師,帝師也大大方方承認了。

  他與容太妃當年到底沒成,而後又身份懸殊,帝師自然就将此事徹底埋在了心裡,這是常理。

  而此事于女子而言,敏感又難以啟齒,想必世上也沒有幾個母親會舊事重提,親口告訴自己的兒女。

  故而皇妹不知情,也合乎情理。

  盛帝正這般想着,長公主這時候也緩過神來了,當即沖盛帝搖了頭。

  “皇兄,當年舊事臣妹實在不知,但若皇兄問起和親一事,臣妹也不敢隐瞞。”

  “哦?”

  盛帝當即朝蔺老看了一眼,卻聽長公主歎了口氣,屈膝請罪道:

  “皇兄,臣妹實在不似皇兄與盛朝子民說的那般無私與大義,當年主動提出和親,實乃——無奈之舉。”

  “如今敬太妃仍在後宮,皇兄可以去問問,當年敬太妃對臣妹的母妃如何相逼。”

  “臣妹是為了保全母妃,這才咬牙一搏,在父皇面前“先斬後奏”自請和親,母妃得知消息之時,抱着臣妹哭得肝腸寸斷,但一切已成定局。”

  “今日皇兄問起,臣妹再不敢有所隐瞞,但若說其中牽扯上帝師,實在是無稽之談。”

  長公主說完後,遲遲不曾起身。

  片刻,一道拉力自胳膊處傳來,長公主一擡頭,便見是盛帝親自來扶她。

  長公主隻覺受寵若驚,急忙站直了,還未及開口,便聽盛帝冷不丁問道:

  “那往事不提,皇兄便再問一句,皇妹此番歸京為甯兒擇婿,宴上甯兒一口認定了江浔。”

  “這可是皇妹的主意?還是說,是皇妹......與帝師的主意?”

  說這話的時候,盛帝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這個問題來得猝不及防,長公主毫無防備之下面色微變,被盛帝瞧了個正着。

  盛帝微微挑眉,擡眸掃了眼蔺老,眸中閃過一抹厲色,又看向長公主,追問道:

  “皇妹,是與不是?”

  長公主面色微微發白,知曉是瞞不過去了,在盛帝冷厲的注視下緩緩點了頭。

  盛帝後退一步,心頭怒火瞬間騰起,眉宇一沉就要發作,卻見長公主在此時又搖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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