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别的女子休想染指
陸珩站在被燒壞的船隻前面,圍觀的百姓都在議論紛紛。
“還好這艘離得遠,不然一整片畫舫都要被燒了。”
“裡面好像是個賣酒的小娘子,天爺啊,太可憐了。”
留墨靠近陸珩,“少爺,我們的人在周圍都找過了,沒有發現宋小娘子,她可能已經被救了。”
陸珩似有一團火,他壓抑已久,如今已經快要控制不住噴薄而出。
他對宋秀枝是喜愛的,她總是用一雙充滿崇拜的眼睛望着他,好像他就是她的所有。
一開始他隻是憐她身世艱難,不忍她被逼嫁。
後來……沈歲安的咄咄逼人,讓他更加覺得宋秀枝的柔弱聽話很是難得。
和廣甯公主相處的壓抑和厭惡,他隻有和宋秀枝在一起,才能得到解脫。
公主連這個絲毫威脅不到她的弱女子都容不下。
“可惜啊,那娘子還剛懷上身孕,一屍三命啊,可惜可惜。”突然,不知誰感歎了一聲。
陸珩心神大震,他猛地轉頭看向旁邊說話的老者,“你剛才說什麼?畫舫裡的女子懷孕了?”
“是啊,昨日才來找老夫看診,老夫還給她開了安胎藥,這位娘子懷的還是雙胎,真是可惜了。”
宋秀枝懷了他的孩子!
陸珩眼眶泛紅,神色猙獰,他兇腔憤恨不甘,轉身大步離開這裡。
留墨急忙跟上去,“少爺,少爺,您要去哪裡?”
“加派人手,沿着下遊,一定要找到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陸珩冷冷地說。
陸珩騎馬回到公主府,紫茵等人見到他回來,總算松口氣,公主已經發了半天脾氣,驸馬再不回來,公主府的下人都要被打了個遍。
“驸馬,您回來了。”紫茵要上前接迎。
一看陸珩陰鸷可怖的神情,她心中大驚,連忙要伸手攔他,“驸馬,公主今日心情不好,請您……”
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陸珩給推開了。
他大步地走進内屋,目呲欲裂地瞪着廣甯。
“是你殺了宋秀枝?”陸珩聲音冷冽憤怒,眼前的惡毒女子如果不是公主,他早就一紙休書扔到她臉上了。
廣甯扶着丫環的手慢慢地站起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陸珩,“驸馬,你要為一個卑賤女子責怪本宮嗎?”
“她在我心中并不卑賤,倒是公主你滿心算計,蠢不自知,你害得嫣姐兒名聲盡毀,若非你是公主,你以為還能安然坐在此處?”
“宋秀枝做錯什麼,我隻是見她可憐,她都已經躲到小船上去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礙着你什麼!”
聽着陸珩的質問,廣甯氣得眼角抽了抽。
“她勾引你,就是最大的錯,本宮的驸馬,别的女子休想染指。”廣甯大聲叫道。
陸珩大怒,“所以你就要她死嗎?你是公主,不代表你就能夠無視律法,殺人償命,你就不怕我去皇上面前參你!”
廣甯瞪圓眼睛,“你說什麼?陸珩,在你心裡,我是不是連那個賤人都不如?”
“你以為我想成為你的驸馬?要不是皇上賜婚,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子,我是一眼都不會多看。”陸珩冷冷地說。
“陸珩!”廣甯眼中蓄淚,陸珩的話就像尖利小劍,将她刺得遍體鱗傷。
她第一次見到陸珩是他被點為狀元郎,她那時候就想讓他當驸馬了。
要不是他有婚約,父皇不肯賜婚,她何須等那麼久。
她以為他們是心意相通的,他不喜歡沈歲安,那肯定喜歡她啊。
沈歲安無論哪一樣都無法跟她相比。
“我對你那麼好,你居然心裡隻有那個賤人,早知如此,我就該留着她的命,我親手一刀一刀片下她的肉,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廣甯沖着陸珩叫道。
“我告訴你,陸珩,以後你最好對本宮一心一意,但凡你在養外室還是收通房,我都要她們死,你這輩子,隻能聽本宮愛本宮,不得背叛本宮!”
陸珩冷笑:“那公主就另外尋驸馬去吧,這個驸馬,我不當了。”
“你敢!你想抗旨嗎?”廣甯叫道。
“我現在就入宮,請皇上下旨為你我和離,與你這樣的毒婦相處,不如孤獨終老。”陸珩拂袖離開。
廣甯氣得跺腳,扯到後腚傷口,疼得她眼淚直流。
“備馬,我要進宮,我要進宮找母妃為我做主!”
……
……
沈歲安雖然打聽不到公主府吵架的情景。
但是,據芙蕖禀報的狀況,她多少能猜到陸珩跟廣甯會吵得多厲害。
不然陸珩怎麼氣勢洶洶就往宮裡去,沒多久廣甯也進宮了。
這小夫妻要鬧到皇上和姚貴妃面前了。
“少奶奶,國公爺匆匆出門了,他是不是知道公主跟驸馬吵架的事了?”去打探消息回來的半見激動地說。
沈歲安:“他多半是想去攔着陸珩進宮。”
公主府離皇宮更近些,陸國公爺隻怕來不及了。
“你不要出現在宋秀枝面前了,讓面生的去盯着她。”沈歲安對芙蕖說。
芙蕖應是,“少奶奶,要怎麼安置她,還是要将她送來國公府?”
“不行,還太早了,再等幾天,先讓她養好身子。”沈歲安說。
如今送回國公府,宋秀枝就算能留下孩子,那頂多也是去母留子。
不過,憑她對宋秀枝的了解,她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她肯定會自己想辦法先将孩子生下來,再來找陸珩的。
上一世的宋秀枝不就這樣嗎?
沈歲安覺得宋秀枝這個人是有些邪性在身上的,似乎總是有好運氣。
就不知這次她還能怎麼扭轉命運,怎麼風風光光被陸珩接回陸家。
“去準備馬車吧。”沈歲安心情愉悅,但也不想浪費更多的注意力在宋秀枝身上了。
石青給鄧娘子重新置辦的院子在金魚巷,二進的院子不算大,但他們一家三口住着剛剛好。
太大了反而惹眼。
“珠珠的病已經好轉,今天能起來玩耍了。”石青低聲說。
“那就好。”沈歲安歎道。
關海的母親也真是狠心,把女兒嫁給鳏夫還錢,還對關海唯一的女兒冷漠相待,真不知關海泉下有知,會不會覺得心寒。
“少奶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