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了,那就嫁強大又短命的丈夫

第491章 局中局(2合1)

  這一天,整個王都城的百姓都看到,攝政王妃神情悲痛,萬分絕望地進宮去了。

  頓時,關于對攝政王的各種猜測更加離譜。

  “王爺,聽說攝政王已經死在河西,靈柩已經在路上了。”小厮飛奔回恒王府,興奮地跟恒王回禀着。

  恒王驚得從藤椅坐直身子,手裡的佛珠差點被他捏碎了。

  “從哪裡聽說的?攝政王府挂白幡了嗎?”恒王急忙問。

  小厮一愣,他聽到别人說攝政王死了,就急忙跑回來,還沒去攝政王府看呢。

  恒王朝着他屁股踹一腳,“還不快去攝政王府看一看,若是挂白幡了,符今淵才是真的死了!”

  “奴才這就去,這就去。”小厮急忙從地面爬起來。

  恒王臉色陰沉,心裡想着要是符今淵沒有死在河西,那等符今淵回來,死的人就是他了。

  他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在皇兄面前做小伏低,才沒有讓他懷疑自己,他從來沒有将符今翊和符禹铉放在眼裡,一個病弱,一個愚蠢,等先帝死了,這天下必然落入他手中。

  偏偏出現了一個符今淵。

  賀知源真是個廢物,怎麼就不能讓符今淵死在雍朝。

  要是符今淵是個扶不起的打鬥也就罷了,可他不但是嫡長子,還能力突出,武功高強,比兩個弟弟都強太多了。

  有符今淵在,這個天下永遠落不在他的手中。

  他不想一輩子都隻能躲在這個王府裡,苟且偷生地過日子。

  此時的沈歲安正在坤甯宮跟阮太後說話。

  “昨天半夜才收到河西送來的急奏,還沒來得及讓人去跟你說,你就進宮來了。”阮太後笑着道。

  “阿淵是病了,發熱了三天,還是熬過去了,周大夫的藥方見效了。”

  “為了引出在河西的奸細,這才故意傳出染病的消息,如今人都抓到了,疫病也都控制住了。”

  沈歲安總算能松口氣。

  “之前河西送來的奏折,還沒進王都城就被攔截了,還能把奏折抽走,恒王的手是越伸越長。”

  “母後,那這次能把恒王定罪嗎?”沈歲安問。

  上次不管她怎麼威逼利誘,陳氏甯願自己承擔所有的罪名,都舍不得說恒王一句不是。

  “他若是老老實實什麼都不做,還能留他一條命,他若是還敢再做什麼,那就去跟先帝繼續當兄弟去吧。”阮太後說得風輕雲淡。

  沈歲安也很不喜恒王。

  首先這個人的品行就很差,他跟陳氏暧昧不清,明知陳氏已經嫁給阮修遠,還要故意給她送些讓人想入非非的詩句,吊着陳氏為他出生入死。

  人品差還惡毒,那就很該死了。

  “還有一件事,我讓甯太妃收拾行裝,明日就去行宮。”阮太後道。

  沈歲安一愣,這麼快就讓永甯離開皇宮?

  上次她試探過阮太後的意思,是打算把永甯留在皇宮一年半載之後才肯放她離開的。

  “她是個聰明人,你和她聯手假意要逃出皇宮,其實那時候如果她一去不回頭,我也不會讓人把她帶回來。”

  “母後,我們隻是想讓姚歆靈看清楚姚太後的真面目。”沈歲安無奈道。

  阮太後:“雍朝這個姚太後……聰明有餘智慧不足。”

  姚歆靈按照姚太後告訴她的方法,假意求了沈歲安就走永甯,果然在永甯假死出宮沒多久,就有人告發到阮太後的跟前。

  在永甯被帶回去之後,姚太後派來幫助她的人開始挑撥,說這是沈歲安告密,根本不是真心要幫她,隻是利用她在讨好巴結阮太後。

  一切都跟永甯和沈歲安猜測的一樣。

  姚歆靈沒有想到她最尊敬仰慕的姑母居然這麼狠毒。

  她就沒有想過利用了自己,她還能活着回到雍朝嗎?

  姚太後隻想着報仇,她根本沒有想過侄女的安危了,在她利用姚歆靈的時候,就已經把姚歆靈的命也搭上。

  “阿靈回去了。”沈歲安含笑說。

  “她說她要回去當皇後。”

  姚歆靈已經不是一心一意敬仰姚太後的侄女了,上次姚太後的人還想動手把她和沈歲安也滅口了。

  沈歲安很期待,姚歆靈在宮裡會跟姚太後鬥成什麼樣子。

  ……

  河西。

  朝陽刺破雲層時,退燒的孩童在母親懷中睜開眼。

  三隻白鹭掠過新修的堤岸,折斷的柳枝抽出嫩芽,灰燼裡藏着未來的希望。

  “王爺,最後一個牛皮帳篷的百姓都進城了,河水也下降了,河西好起來了。”河西知府說到最後,聲音都在顫抖。

  符今淵望着前面的一片灰燼,這些天,在那個地方不知燒了多少染病死去的百姓,最後連骨灰都分不清誰是誰,在後山一大片的墳墓裡,都不知埋葬誰的骨灰。

  “既然水災和疫病都控制住了,那就來查一查,河西的堤壩為什麼經受不住一場暴雨。”符今淵冷冷地說。

  如果堤壩穩固沒有問題,不是一開始就決堤,河西的洪災根本不會這麼嚴重。

  更别說糧倉裡還都是發黴的米糧。

  河西知府:“王爺要找的人,下官都已經找來了。”

  符今淵目光沉冷肅殺,看向高劍,“管理糧倉的人都帶來了嗎?”

  “回王爺,都帶來了。”

  牢房裡,一天關押進來二十幾人,有的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叫嚷着冤枉,要牢頭把他們放了出去。

  随着一個個被叫出去問話,回來一身的皿,連話都說不出來,隻有一口氣還在喘着。

  “這……怎麼還嚴刑拷打了。”

  審問室裡,符今淵端坐在圈椅,他什麼都沒說,可在被問話的人眼中,他就是冰雕的閻羅,要取他們的命。

  “你……你們是誰,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們敢抓我,就不怕我主子……”負責看管糧倉的中年男子心虛地大喊着。

  他沒有認出符今淵的身份,隻以為他是河西的官員。

  “什麼主子,說來聽聽。”高劍手中的鐵杵在他的大腿用力一壓。

  中年男子當下疼得嗷叫出聲。

  “交代清楚,這些年糧倉的新糧都送去哪裡?”高劍問。

  幾個回合下來,這些人把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全都交代得幹幹淨淨。

  鎮撫司的審訊方法,沒有人能躲得過。

  “王爺,憑這些口供,回去還不能把恒王定罪。”高劍拿着口供過來給符今淵過目。

  “除了貪墨糧倉,還有官鹽,恒王在河西一帶經營很長時間了,這麼多年,先帝是一點都沒發現恒王心懷不軌。”武陽道。

  符今淵淡聲說,“恒王是找了不少替死鬼,既然如此,那就讓恒王自己把證據送上來。”

  “王爺,您有什麼辦法?”武陽問。

  “陳氏自缢的消息一直被鎮撫司瞞着,傳到恒王府,就說陳氏受不住流放的苦,已經什麼都招了,供詞和證據正在送往王都城。”符今淵沉聲說。

  當初陳氏在鎮撫司自殺,符今淵就下令封鎖了消息。

  除了幾個人知情,連她的女兒至今都不知道。

  “王爺,高招!”

  ……

  “你說什麼?”恒王驚得臉色大變,揪住暗衛的衣襟,怒瞪着他,“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王爺,陳氏……陳氏要回來了,聽說還招工了,符今淵沒有死,他要押送陳氏回王都城了。”暗衛顫聲回道,生怕被恒王一怒之下給殺了。

  恒王被這兩個消息震驚得差點吐出一口老皿。

  在陳氏被流放之後,他多次派人去找她,但她就像人間蒸發,不管他派出多少人都找不到她。

  他以為陳氏已經死在途中了。

  她居然還活着,而且還去找符今淵?!

  符今淵為什麼也活着。

  這兩人都應該早就死了!

  “陳氏怎麼會在符今淵的手裡,到底是怎麼回事?”恒王問得咬牙切齒。

  暗衛:“鎮撫司的人一直……一直在暗處守着,陳氏剛說要招供,就被鎮撫司的人帶走了。”

  等他們得知陳氏的消息,已經看不到人,陳氏已經被帶走了。

  “不能讓陳氏回王都城,不管派出去死士,都要把陳氏和符今淵殺死在途中!”恒王陰狠地下令。

  “是,王爺。”

  恒王深吸一口氣,又把自己的心腹叫了進來,“陳氏的女兒,是不是在阮家?”

  “回王爺,是,隻照融姑娘在阮家不得重視,日子過得并不開懷。”

  “想辦法去把她帶出來,陳氏的東西,不可能帶着一起去流放,必定是留在她的女兒手裡。”恒王冷冷地說。

  他真是不該信了陳氏的鬼話。

  說什麼這輩子都不會背叛他,心裡隻有他一個人,如今才流放多長時間,她居然就要背叛出賣他。

  恒王悔不當初,早該在東窗事發時,就把陳氏給殺了。

  當初的一點心軟,竟成了害死自己的回旋镖。

  他要帶着陳氏的女兒去見她,她要是敢出賣他,他當着她的面,把她的女兒給殺了。

  ……

  阮照融自從被接去上房,在阮老夫人的教導約束下,終于不敢再像刺猬一樣,對阮家每個人都抱着敵意。

  看起來乖乖順順,與她小時候看着倒是一般無異了。

  隻是她今日出去了一趟,回來就沖到二房的院子,對着譚嬌一頓發火。

  “我告訴你,我娘就要回來了,你休想嫁給我父親,隻要我娘不死,就算你嫁進來也隻能當妾室。”

  “你憑什麼住我娘的院子,你憑什麼穿鳯冠霞帔,你不配!”

  “賤人,你給我滾!這裡是我娘的,你不許搶走我父親。”

  譚嬌被阮照融的癫狂吓到了,她往後猛退幾步,不想與阮照融發生正面沖突。

  她很清楚,即使陳氏再壞,阮照融都是阮修遠的女兒,她不想因為跟阮照融的關系,讓阮修遠難做。

  “融姐兒,你先冷靜下來,不要傷了自己。”譚嬌皺眉,看着阮照融把屋裡的東西都砸壞了。

  她忍不住開口提醒。

  “用不着你假好心,你巴不得我跟我娘一樣離開阮家給你騰位置吧,你休想。”阮照融叫道。

  眼前的阮照融,已經沒有往日裝出來的柔弱無助乖巧。

  “滾,你給我滾出去!”阮照融撲過來,要去抓譚嬌。

  一隻大手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推開。

  阮照融擡頭對上阮修遠一雙憤怒和失望的眼睛,她怔住了,随即開心地說,“爹爹,娘親要回來了,她要跟我們團聚了。”

  阮修遠沉聲說,“融姐兒,我和你的母親已經和離了。”

  “爹爹!”阮照融叫出聲,“娘親隻有我們了,你不能不要她啊。”

  “住口!”阮老夫人被梁氏攙扶着走進來,她嚴厲地盯着阮照融,“你的母親出賣背叛阮家,還要害死你的父親,你覺得她這樣的人,還配回來嗎?”

  阮照融嘴唇動了幾下,“祖母,娘親知錯了,她會改的。”

  “她把你教成這樣,就知道她是怎樣的人,連你都改不了,更别說是她!”阮老夫人冷哼。

  “替融姐兒收拾東西,送她去别院,既然你這麼不喜歡我們阮家的人,那你就别住在這裡了。”阮老夫人冷聲下令。

  阮照融臉色蒼白,她含淚看向阮修遠,“爹……”

  阮修遠抿緊着唇,目光冷漠,看到阮照融這個樣子,他想起了陳氏。

  他的女兒被教成了第二個陳氏。

  如果不送走阮照融,他不知道以後跟女兒會不會變得更加關系僵硬。

  “爹,您幫幫娘親吧,陳家沒有了,娘親……娘親隻有我了。”阮照融哭着叫道。

  阮老夫人閉上眼睛,“把她送走!”

  兩個婆子立刻上來把阮照融給帶了下去。

  “要是融姐兒知道陳氏已經……隻怕要怨恨我們。”梁氏無奈歎息。

  阮老夫人搖了搖頭,“那就恨吧,我們沒有對不起她們母女。”

  譚嬌擔憂地看向阮修遠,“将軍……”

  “吓着你了?抱歉,我來晚了。”阮修遠溫聲說。

  阮老夫人看着一室狼藉,兇口被氣得發疼,“讓人重新做嫁衣,快把這裡收拾好。”

  “阿嬌,你别怕,以後對着融姐兒,你要拿出主母的氣勢出來。”阮老夫人說。

  很快,阮照融就被塞上馬車,在離開城門沒多久,一群黑衣人就把馬車給攔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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