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都是跟你學的
張盼兒嚇壞了。
她在那詛咒鹿寶貝買鬼屋正開心呢,秦語從天而降,二話不說揪了她的假髮,露出張盼兒的禿瓢。
「頭髮長得挺快啊。」秦語看到她頭頂長出毛茸茸的碎發,看著像是個芒果。
強迫症犯了,從兜裡掏出一把刀片,嚇得張盼兒鬼哭狼嚎。
「殺人了啊!!!」
「不準見皿!傷人我扣你零花錢!不給你吃肉!」鹿寶貝沒有秦語這麼敏捷的身手,不能一下子翻牆過來。
隻能讓二狗子把她抱上牆頭,二狗子看牆搖搖欲墜的樣子,索性把她扛在肩膀上。
所以鹿寶貝現在是騎在二狗子的脖子上警告秦語的。
「哥,你現在怎麼一點原則都沒有?」秦語看大哥成了妻奴,氣得擡起手對著張盼兒的臉就是一巴掌。
「隻能打!不能用刀!傷人扣錢!」鹿寶貝繼續警告。
「你以為我會怕你?!」秦語被她連續警告,更不開心了,擡手又給了張盼兒一巴掌。
張盼兒連連被揍,疼得支哇亂叫,想跑還跑不掉,秦語按著她呢,勁兒特別大。
「你肯定不怕我——但我看,你買衣服不少錢吧?你衣服都是新款,甚至不是秀水街的高仿,化妝品也不可能是劣質的吧?漂亮成這樣都是錢——二狗,呃,老秦,你能停了她的經濟來源嗎?」
鹿寶貝差點說順口,秦妄在她心裡,今時不同往日了,已經是二狗子預備役,賣國賊嫌疑犯了。
「可以。」秦妄點頭。
「哥?!你還是我哥?」秦語氣得又給張盼兒一巴掌。
張盼兒十分後悔,她剛乾嘛要嘴賤挑釁鹿寶貝啊,喊什麼鬼屋啊,反正那房子鬧鬼,鹿寶貝早晚會遭報應的,惹這麼個活閻王打她!
「鹿寶貝!你趕緊把人弄走,她打我,我報警!你們都要吃官司的!」張盼兒總算是想起來了,她可以用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啊!
她是嘴賤了,但罪不至此吧,翻牆就過來打她耳光,這還有王法嗎?
「我小姑子精神病,有證的,打你就打了,打完了也不用坐牢......張盼兒,我要是你,就趕緊離我家遠點。」
鹿寶貝同情地看著張盼兒,她小姑子可不是一般人,持證行兇。
「喂!你把我當工具人嗎?」秦語不滿,這女人把神經病當什麼了,指哪兒打哪兒?
「美麗是需要用錢來維護的——不聽話我就扣你錢。」鹿寶貝剛說完,張盼兒機敏地蹲下。
躲過秦語甩過來的耳光,都被打出條件反射了。
「看你就煩!」秦語用高跟鞋踩了張盼兒一腳,憤憤離去。
秦妄驚嘆,有些佩服的看著鹿寶貝。
似乎真的是交給她比較好用啊。
「呵,都是跟你學的。」鹿寶貝小聲嘟囔。
她現在對付秦語這些手段,還不是資本家.二狗子.妄.秦前世對付自己的手段嗎?
這二狗子,會點陰招都用她身上了。
什麼彙報項目不積極,扣她經費、在他辦公室吃鹵煮,扣她經費、還有些時候都莫名其妙的,就扣經費了。
秦妄身上學到的陰招用在他的至親身上,這是非常合理的行為。
鹿寶貝看著秦語的背影,露出個陰燦燦的笑。
秦大資本家前世的小陰招可不止扣錢,她還有別的呢,回頭都用上。
萬一秦妄真的被她送進去吃窩頭,秦語留在外面,鹿寶貝一定會代替她哥照顧好她的,那些手段一定有用武之地。
「你今天看起來為什麼怪怪的?」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貼上二狗子嫌疑人標籤的秦妄疑惑的問。
他覺得小寶今天表情很複雜,看他的眼神——痛心疾首?
上次看她有這個表情,還是她買的油條掉地上,秦妄發誓,如果不是地上剛好有坨鳥糞,她說不定能撿起來拍拍吃掉。
還真讓秦妄猜對了,鹿寶貝現在看他,可不就是油條掉鳥糞,又愛又恨麼?
男人,她是真的愛。
但是犯原則錯誤,她也是真的不能忍。
如果真讓她查明白他就是叛國通「漆」了,她一定會親手送他進去。
然後照顧好他的瘋妹妹......
愛和原則,她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秉持著愛一天少一天的悲壯心理,鹿寶貝帶領全家看籃球賽,院子就留給趙大寶等人裝修了。
張盼兒提心弔膽,確定秦家的精神病也走了以後,這才放心的出來。
她雇不到工人,又著急找黃金,隻能是擼袖子自己砸了。
後天就要交錢了,如果她找不到黃金,房東會吃了她的——張盼兒看著被砸的滿地狼藉的院子,不敢想如果她不交尾款,房東會是什麼反應。
隔壁院裝修聲傳來,張盼兒朝著地上使勁淬了一口。
「得意什麼!就算秦妄不知道哪兒弄的錢買了四合院,那也是個鬧鬼的四合院!」
她前世記得很清楚,她買的院子裡有人發現了黃金,一整箱呢!
秦妄買的那個院子卻是在發現黃金前,傳出了鬧鬼靈異事件。
說晚上有人看到漂浮的女鬼,舌頭伸出那麼老長,把老頭心臟病都嚇犯了!
「鹿寶貝!你得意不了多久,等那吐舌頭的女鬼出來,嚇不死你,呵呵!」張盼兒叉腰笑。
「盼兒,你傻笑什麼呢?」沈廣平騎著自行車進來。
他不知道這是張盼兒作妖「買」的房子,張盼兒隻告訴他,接了個外快,需要砸牆,砸一晚上給10塊錢。
沈廣平雖然是一介書生,沒有什麼力氣,但家裡現在實在是窮,想賺點外快。
還有個原因,張盼兒日夜不回家,已經引起他媽懷疑了。
剛好過來看看張盼兒是不是在賺錢,看到她拎著鎚子砸牆,還對著牆傻笑,沈廣平有些擔心。
盼兒該不會——瘋了吧?
「盼兒,這院子你確定是人家雇咱們的?不會是你.......」沈廣平想說,該不會是你翻牆進來亂砸吧?
畢竟正常人裝修不會用一個女孩子單獨幹活,看隔壁院裝修就熱鬧多了,一水的男工人。
再看這院子也是夠亂的,該砸的,不該砸的,都被砸了。
沈廣平雖然不懂裝修,但也覺得這種見牆就砸的風格很詭異,也很危險——這麼亂砸,不會砸到人?
沈廣平正想著,就見張盼兒身後的那片牆搖搖欲墜——
「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