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景四呢?死哪兒去了?
兩人酣暢淋漓交流到淩晨,秦浼才累得睡着了,解景琛滿足的摟着她,沒多久也睡着了。!看~書·君! ¨已-發\布·最_新~章.節\
天際翻起魚肚白,解景琛醒了,想叫醒她,帶着她晨練,看着她恬靜的睡顔,想到昨晚兩人瘋狂的行為,解景琛于心不忍,舍不得叫醒她。
算了,不急于一天兩天,解景琛也放棄晨練,摟着她繼續睡覺。
日上三竿,秦浼睡醒,睜開眼睛,映入視線,解景琛入骨的睡顔。
睜開眼睛見到解景琛,秦浼很意外,她喜歡睡懶覺,解景琛卻很有規律,無論多晚睡,第二天定點起床,并且精神煥發。
解景琛陪着她睡懶覺,有種太陽打西邊出來的震驚。
秦浼擡手,用指腹刻畫着解景琛如同刀斧般鑿刻出的五官,這張面孔讓女人癡迷。
“醒了?”解景琛聲音低沉,擡手按住秦浼的手背,睜開眼睛,琥珀色的眸子幽深,眼神勾人魂魄,足以迷倒萬千少女。
秦浼捏了捏他的鼻子。“日上三竿了。”
“那又如何?”解景琛握着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解景四,你是不是被炒鱿魚了?”秦浼問道,解景琛在香江可是很忙,時常見不到人,回到四九城就閑了。
“炒鱿魚?”解景琛不解。
秦浼想了一下。“被迫下崗。”
“怎麼?擔心我養不起你?”解景琛打趣的問道。
“沒有。”秦浼真沒這種憂慮,解景琛的财力,她隻見到了冰山一角。
“放心,我沒被迫下崗,休息兩天我就恢複上班。”解景琛放開秦浼,翻身平躺着。
解景琛那個班,上不上都沒什麼區别,秦浼都想勸他,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了,把崗位讓給有需要的人,也算是做善事。
功德無量,阿彌陀佛。
“昨晚,爸媽沒回家?”秦浼問道。
“嗯。”解景琛敷衍的嗯了一聲。
“你三哥三嫂也沒回家?”秦浼又問道。
解景琛側眸,睨着秦浼,遲疑幾秒,還是隻是嗯了一聲。
“他們為什麼沒回家?”秦浼問,阿奶住院,公婆不回家,可以理解,解景珲跟沈清也不回家,這就有問題了。
“不重要。”解景琛不怎麼走心的說道。
“解景四,你三哥三嫂都要離婚了,這都不重要嗎?”對他們兩口子的事,秦浼覺得她比解景琛都上心,她不想管閑事,可她操心小朵,更不想跟文星楠當妯娌,直覺告訴她,文星楠跟許春豔是一類,攪家精。
解景琛陷入沉思,良久,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他們要離婚,是他們的事,與其操心他們的事,不如做有意義的事。”
“有意義的事?”秦浼一時沒明白,以為解景琛指的是賺錢,賺錢的确是有意義的事,結果是她太天真了,解景琛看她的眼神變了,那種眼神她太熟悉了,秦浼渾身緊繃。“解景四,收起你的想法,現在是白天。”
解景琛才不管她,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x-k,a¢n+s¢h-u+j_u?n+.~c\o¢m^
解景琛沒敢太放縱,畢竟是白天,秦浼還是累得夠嗆。
“浼浼,你躺着,我去做飯。”解景琛衣冠楚楚站在床邊,含笑看着在被褥裡當縮頭烏龜的秦浼。
秦浼不想搭理他,聽到關門聲,秦浼才從被褥裡探出半顆頭,确定解景琛出屋了,秦浼才從被褥裡鑽出來,拿着藥丸朝廁所走去。
泡了一會兒藥浴,秦浼才恢複精氣神。
解景琛端着兩碗稀飯進屋,秦浼正好從廁所裡出來,秦浼忘了拿衣服褲子,隻穿着内衣小褲,細若凝脂的肌膚上,布滿暧昧的痕迹。
看到這一幕,解景琛腦海裡有瞬間懵,手一抖,稀飯濺到手上,解景琛被燙,才如夢初醒。
“解景四。”秦浼怒不可遏。
解景琛反應極快,端着稀飯,兩手不空,隻能用後腳跟将門關上,還不忘寬慰道:“放心,家裡沒人。”
“你不是人嗎?”秦浼沒好氣的問道,她要是因此被人看光了,她咬死他的心都有。
“我不一樣。”解景琛将手中的碗放到寫字台上,去衣櫃裡拿出秦浼的衣服和褲子,想幫秦浼穿上,秦浼剛泡了藥浴,并不是刺鼻的藥味,而是清爽的藥香,瞬間讓解景琛想到那些玫瑰花瓣。
體内的邪火蠢蠢欲動,看着秦浼的眼神都變了。
“滾。”秦浼又羞又惱,一把奪走解景琛手中的衣服褲子,轉身回到廁所裡,砰的一聲将廁所門關上,解景琛還聽到反鎖的聲音。
解景琛嘴角劃過無奈的笑容,他引以為傲的自控力,秦浼輕而易舉就能将其瓦解。
秦浼穿好衣服,梳着濕漉漉的頭發,沒有吹風,洗頭全靠自然幹,秦浼都想去找托尼老師了。
秦浼從廁所裡出來,解景琛眼底掠過一抹不自然,腦海裡全是剛才的畫面,解景琛猛然搖頭,不能再想了,越想越遭罪。
“浼浼,快過來吃飯。”解景琛努力壓制着體内的邪火。
秦浼瞪他一眼,端起碗,朝屋外走去,這家夥太危險了,在屋裡容易出事,在院子裡就不會,解景琛再混,也有分寸。
在屋裡他不會克制,在院子裡他絕對會克制。
這是防着他,解景琛開始自我反省,他是技術落後,還是太勤奮了?
媳婦在院子裡吃,他在屋裡吃,這叫什麼事?分開吃嗎?
解景琛端起碗筷,來到院子裡,在秦浼對面坐下,一本正經的問道:“浼浼,我的技術是不是需要改進?”
秦浼愣住,下一秒意識到解景琛的弦外之音,臉頰泛紅,咬牙切齒。“你的技術很好,不需要改進。”
“那你為什麼躲着我?”解景琛表面局促不安,内心卻雀躍,他的技術沒問題。
秦浼氣息不勻,直眉瞪眼,接着,深吸一口氣,緩和情緒,柔聲勸道:“解景四,縱欲對身體不好。”
這是指責他勤奮了,解景琛邪魅一笑,語速不疾不徐地說:“浼浼,是你說的,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w,e′i`q,u?x,s¨._n¢e?t+”
“……”秦浼。
秦浼面色抽搐,都想把稀飯碗扣在解景琛頭上,突然,秦浼亮晶晶的黑眸底呈現一絲狡黠,嘴角更是肆意上揚。“牛累死了,誰來耕田?”
解景琛眸中玩味一掃而空,嘴角的笑意凝結,他的心仿佛被毒針刺中,毒液滲透四肢百骸。
累死?他嗎?不可能。
秦浼看着他吃癟的樣子,笑得更肆意妄為了。“換頭牛耕嗎?”
解景琛眸色微暗,音質肅冷,咬牙切齒從牙縫裡迸出。“做夢。”
“什麼做夢?這是現實,你累死了,難不成,你還想殘忍的帶着我同穴嗎?或許說,你讓我守寡,給我立貞節牌坊嗎?”秦浼笑眯眯看着解景琛。
“吃飯。”解景琛不想跟她深聊,他沒累死,都會被她給氣死。
秦浼心情舒暢,吃着白稀飯都很有食欲,解景琛郁悶了,喝了一口稀飯,食不知味,從口袋裡掏出兩個白水煮雞蛋,沒在石桌上敲碎,而是一用力,直接捏碎,然後剝蛋殼。
秦浼看着解景琛的操作,嚴重懷疑,他捏碎的不是雞蛋,而是她的腦袋。
解景琛将四分五裂的雞蛋,放到秦浼碗裡,又拿起另一個雞蛋,用着同樣的動作,準備放到秦浼碗中,秦浼卻用手蓋住碗。
“夠了,我隻吃一個雞蛋。”秦浼說道。
解景琛凝視着她。“不是兩個嗎?”
秦浼想到,每次早餐吃雞蛋,解景琛都給她留了兩個,摸了摸鼻子。“我給景七分享了一個。”
解景琛若有所思,接着恍然大悟,吐出三個字。“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秦浼問。
“不長肉。”解景琛說道。
秦浼擰眉,多吃一個雞蛋就能多長肉嗎?荒謬,有些人好吃好喝就是不長肉,有些人喝涼水都長肉。
解景琛生悶氣,秦浼心情美麗,結束早餐,解景琛在廚房洗碗,秦浼坐在藤椅上,翹着二郎腿,好不惬意。
“浼浼,我們去買菜。”解景琛對秦浼說道。
秦浼斜睨一眼解景琛,直接拒絕。“不去。”
“浼浼。”解景琛心情更低落了,買菜都不陪他一起去了,這個天氣,不冷不熱,很适合出門。
“去不了。”秦浼說道。
解景琛不說話,幽怨的盯着她,活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腿軟。”秦浼咬着後槽牙吐出兩個字。
解景琛目光一滞,了然一笑,暧昧的問道:“你不是泡了藥浴嗎?”
秦浼瞪他一眼,不跟他說話了,閉目養神。
突然,解景琛将秦浼抱起,秦浼吓了一跳,反射性抱住他的脖子。“解景四,你幹嘛?”
不會是抱着她去買菜,這個年代,拉拉小手都跟犯了天條似的,被他抱着去買菜,絕對被人指指點點,遇到戴紅袖章的大媽,又該被追幾條街了。
“回屋,休息。”解景琛抱着秦浼轉身邁步。
“你放我下來。”秦浼對解景琛又是掐又是捶,一陣操作下來,累得夠嗆,解景琛卻不為所動,執意将她抱回屋子,輕柔地放到床上,蓋上被褥。
秦浼一陣無語,她隻是腿軟,不是殘了,廢了。
“聽話,好好休息。”解景琛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頰,才戀戀不舍走出屋。
解景琛前腳離開,秦浼後腳就起床,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坐在藤椅上,拿着一片樹葉把玩。
沒清淨多久,幾個不速之客闖入。
“秦浼,我要殺了你。”李阿秀怒氣沖天,手裡還拿着菜刀,見秦浼惬意的坐在藤椅上,想到她可憐的閨女,還有那未出世的外孫,怒火中燒,李阿秀眼裡溢滿殺意。
李阿秀身後跟着解安林和許春豔。
許春豔滿臉期待,砍死她,砍不死,也要砍殘,最好砍秦浼的臉,讓秦浼毀容。
她落到如今的下場,全是拜秦浼所賜。
她好恨,恨不得喝秦浼的皿,啃秦浼的骨頭。
如果不是秦浼的出現,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美滿,許家也不會出事,無論是她,還是許家的人,都将喬言秋拿捏得死死的。
秦浼沒絲毫懼怕,笑面如花看向舉着菜刀朝她沖來的李阿秀。
“李嬸。”解安林速度追上李阿秀,将李阿秀拉住,象征性吓唬一下就行了,可别真砍,砍傷了,他會心疼。
許春豔見解安林阻止李阿秀,心裡很氣憤,卻也沒阻止。
好不容易說服解安林與她同流合污,關鍵時刻解安林臨陣脫逃是小,陣前倒戈就麻煩了。
“安林,你放開我,我要砍死她,為我那個可憐的外孫報仇雪恨。”李阿秀眼中滿是恨意,外孫是他們林家的希望,是她兒子返回城的籌碼。
想到醫生的話,李阿秀更痛恨秦浼,恨不得将秦浼挫骨揚灰。
雅茹懷着孕,她和景二的關系都水深火熱,孩子沒了,雅茹也不能生了,景二肯定會嫌棄她,許春豔這個前妻虎視眈眈盯着景二,他們離婚還不是遲早的事,好不容易跟解家攀親,還沒把她的兒子弄回城,跟解家的關系就如泡影了,她的兒子怎麼辦?女兒離婚後又不能生,怎麼再嫁人?
“李嬸,你先冷靜,殺人犯法。”解安林安撫道。
“殺人犯法,秦浼害了我的外孫,一命抵一命,秦浼就該償命。”李阿秀雙目猩紅,怒濤滾滾。
“李嬸,你外孫還沒出生,理論上說,還不算……”解安林的聲音戛然而止,李阿秀眼中的怒火已經有燒向他的趨勢,解安林朝許春豔求助,希望許春豔能勸說李阿秀。
許春豔故作沒看懂解安林的眼神,一臉茫然。
秦浼嘴角含着淡淡地笑容,解安林不是在救她,是在救李阿秀,許春豔清楚她的本事,所以離她遠遠的。
“李阿秀,你敢傷我兒媳婦,我跟你拼命。”解母氣喘籲籲跑進院子。
李阿秀想到閨女的話,隻針對秦浼,不能跟其他人起沖突,尤其是喬醫生。
面對解母的斥喝,李阿秀沒怒怼,隻是兇神惡煞瞪着秦浼。
解母跑向秦浼,秦浼立刻起身,解母拉着她上下打量,滿臉擔憂。“小浼,你沒事吧?”
“媽,我沒事。”秦浼安撫道,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隻是被吓着了。”
“景四呢?死哪兒去了?”解母心疼壞了,沒見到解景琛的身影。
秦浼無奈,婆婆對自己的兒子都口無遮攔,拉着解母的手。“媽,他去買菜了。”
“買菜?早不去買,晚不去買,這時候去買,他可真會挑時間。”解母抱怨道,反正千錯萬錯都是自家兒子的錯。
秦浼笑而不語,她和解景琛睡懶覺,醒睡又折騰了一番,事後,解景琛煮飯,她泡藥浴,解景琛是一刻都沒閑着。
“媽,林雅茹的孩子沒保住嗎?”秦浼明知故問,李阿秀提着菜刀上門,對她喊打喊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許春豔拿解景琛當誘餌,成功誘騙林雅茹做掉孩子,估計兩人還商量好,嫁禍于她,讓她背黑鍋。
切,讓她背黑鍋,她是背鍋俠嗎?
“沒有。”解母搖頭,惋惜嗎?有點。
孩子是無辜的,不想要孩子,早點做掉,懷了近五個月才做掉,真夠狠心。
解母慶幸,自己的兒子不喜歡林雅茹,她可不想這麼狠心的人成為她的兒媳婦。
“一失兩命?”秦浼問。
解母愣了一下。“大人保住了。”
秦浼沒再多問,解母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命是保住了,卻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秦浼詫異,不能生了,這代價也太大了,秦浼真想去問她,值得嗎?
“活該。”秦浼聲音低不可聞,解母離她近,聽到這兩個字,沒多說什麼。
林雅茹的确是活該,同情她都是浪費感情。
林父和解父同時跑進院子,沒有人受傷,解父松了口氣,林父朝李阿秀走去,搶走李阿秀手中的菜刀。
他們有理,阿秀真砍傷了景四媳婦,他們就沒理了。
“老林,把菜刀給我。”李阿秀怒吼,解安林抓着她,行動受到限制,隻能眼睜睜看着菜刀被搶走。
“阿秀,她害人,自有法律制裁,你若是犯了罪,也會受到法律制裁。”林父提醒道。
“我是為我們未出世的外孫報仇。”李阿秀吼道。
解父見有鄰居靠近,立刻關上院門,解家又要成為笑柄了。
“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不該找我,你應該找她。”秦浼指着許春豔。
許春豔沒一絲心虛,昂首挺兇。“攀咬也要有證據,景四媳婦,不是你看誰不順眼就攀咬誰。”
秦浼也不拐彎抹角,直白道:“許春豔将解景琛當誘餌,誘騙林雅茹做掉肚子裡的孩子。”
啪啪啪,許春豔拍巴掌,笑看着秦浼。“空口無憑,你有證據嗎?”
秦浼不語,冷凝着許春豔,神色晦暗不明。
“醫院的事,我不清楚,自始至終我都沒踏進醫院,秦浼,你栽贓我,找錯了人。”許春豔露出得意之色。
許春豔沒踏進過醫院,她在醫院裡看到的是誰?鬼嗎?
秦浼諷刺道:“沒踏進醫院就能得知林雅茹小産的事,許同志,你的消息真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