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我讓他跪搓衣闆
陳秀花縮了縮脖子,回到趙紅的病房,受了窩囊氣,想拿趙紅洩憤,考慮到趙紅懷孕,陳秀花隻能生悶氣。*幻^想,姬! ¨已_發^布¨最!新~章~節`
趙紅和安林結婚多年,是安林的問題,好不容易治好安林的隐疾,趙紅也成功懷孕,因她拿趙紅洩憤再動了胎氣,像林雅茹一樣小産了,她就追悔莫及,公婆那關她就過不了。
忍,她要忍,等趙紅順利生下孩子,她再收拾趙紅。
“媽,景二媳婦怎麼樣了?”趙紅弱弱地問道,對這個婆婆,她還是很畏懼。
“小産了。”陳秀花說道。
“小産?”趙紅有些驚訝,卻并不意外。
“安林打飯還沒回來嗎?”陳秀花問道。
“還沒。”趙紅搖頭。
醫院,牆角。
“安林,你是不是對秦浼圖謀不軌?”許春豔開門見山問。
解安林心虛,嘴硬道:“胡說八道。”
“你都想摸她的兇了,還不是圖謀不軌嗎?”許春豔嘲笑道。
解安林臉色難看,不能承認,打死也不能承認,欲狡辯,許春豔又說道:“就秦浼那長相,哪個男同志見到她不想入非非,連解景琛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解安林皺眉。“許同志,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幫你。”許春豔說道。
“幫我什麼?”解安林裝傻。
“幫你得到秦浼。”許春豔直白道。
解安林愣了一下,有些動容,卻一臉正人君子的樣子。“秦浼是景四的媳婦……”
“那又如何?”許春豔打斷解安林的話。“安林,扪心自問,趙紅跟秦浼相比,誰更漂亮,誰更讓你心癢癢?”
解安林不語,這還用說嗎?自然是秦浼漂亮,自然是秦浼更讓他有欲罷不能的沖動。
“隻要你跟我合作,我保證你能心想事成。”許春豔誘惑道。
解安林有賊心,卻沒有賊膽,他怕解景琛啊!“解景琛會殺了我。”
“你傻啊!不讓解景琛知道就行了。”許春豔說道。
“秦浼會告訴解景琛。”解安林說道。
“她不會。”許春豔笃定,見解安林不信,許春豔又說道:“你不了解女同志,這種事情,她是絕對不會聲張,名聲對一個女同志來說太重要,她隻會啞巴吃黃連,你如果能讓她懷孕,看在孩子的份上,她肯定會對你死心塌地。”
許春豔的大餅畫得又大又圓,解安林都在心裡幻想,秦浼能懷上他的孩子最好,若是懷不上也不強求,他隻想征服秦浼。
最好像許春豔說的那樣,秦浼懷上他的孩子,然後對他死心塌地,隻要秦浼願意和解景琛離婚,他就願意跟趙紅離婚,然後娶秦浼。
至于他和趙紅的孩子,是不是他的都不重要,秦浼都懷上他的孩子,他還會在乎趙紅肚子裡的孩子嗎?
越想越美好,越想越享受,正在他沉浸在自己編造的美夢中,解景琛兇神惡煞的臉出現,解安林吓得一個激靈,滿臉驚恐。
“不行,不行,我給解景琛戴綠帽子,解景琛會殺了我。+秒.章-節?小/說*網? ?最_新?章/節?更,新,快¢”解安林驚悚道。
“有阿奶護着你,誰敢殺你?”許春豔這話說到解安林心坎裡了。
阿奶就是他的護身符,有阿奶護着,解景琛休想傷他一根汗毛,除非解景琛想背負氣死阿奶的罪名。
“解景琛不能生,秦浼卻懷孕了,你說解景琛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能忍受自己的媳婦給他戴綠帽子嗎?肯定會跟秦浼離婚,秦浼懷了你的孩子,她能去哪兒,自然是投奔你,屆時,你願意離婚娶她,還是讓她做小,都是你說的算。”許春豔說道。
解安林撫摸着下巴,笑得一臉猥瑣,嘴角卻說道:“現在可不興這個。”
“那你就休了趙紅這個黃臉婆,娶秦浼這個嬌豔欲滴的美人兒,秦浼長得那麼漂亮,她生的孩子,絕對不會差。”許春豔說道。
解安林徹底被她降服了,也不掩飾了,将自己的貪婪暴露在許春豔面前。“你要我怎麼做?”
目的達到,許春豔喜出望外,附在解安林耳邊低語。
副食店,解景琛停下自行車,扭頭看向身後的秦浼。“今晚想吃什麼?”
“粟米石斑塊,松化燒腩骨,姜蔥鮑魚煲,濃湯雞煲翅。”秦浼張口就來。
“……”解景琛。
這些菜都是秦浼在香江吃的,都是大廚做的,解景琛隻會做家常菜。
他問她想吃什麼,可不是讓她肆意點餐。
秦浼戳了戳解景琛的腰。“愣着做什麼?買不到食材嗎?”
“别說買不到食材,就是能買到食材,我也不會做。”解景琛有自知之明。
秦浼噗的一聲笑出來。“逗你的,随便買點菜,我不挑食。”
解景琛有些無語,她不挑食,她很挑食好不好。
解景琛停好自行車,準備扶着秦浼下車,秦浼卻直接從後座上跳下來,拍了拍有些皺的褲子。“你去買菜,我看着自行車。”
“都是街坊鄰居,沒人會偷自行車。”解景琛笑看着秦浼。
“你去吧,我等你。”秦浼推了推解景琛。
解景琛沒勉強,轉身走進副食店。
秦浼見樹下,兩個老頭在下棋,有幾個老頭子在圍觀,邁步朝他們走去。
現在是做飯時間,婦女們都在家裡做飯,偶爾有幾個小孩子在追逐着玩耍。
秦浼站在一個小老頭身後,小老頭的棋藝真不是一般的菜,秦浼這個旁觀者都覺得太埋汰了。
“爺爺,不能這麼下,否則就輸了。”秦浼實在是忍不住開口。
小老頭是個聽勸的,并沒因秦浼年輕就輕視她,對手卻因秦浼年輕沒将她放在眼裡。
小老頭在秦浼的指揮下,有反敗為勝的節奏,對手不敢輕敵了,頓時來了精神。
圍觀者中有個白發老頭,忍不住說教:“丫頭,觀棋不語真君子。”
“我又不是君子。”秦浼完全沒有害臊的意思。
“李老頭,你别說她,黃老頭,你讓位,讓那丫頭跟我下。”秦老頭說道,跟臭棋簍子下棋隻會越下越臭,這丫頭讓他有種棋逢對手的雀躍。.w·o*d+e?s+c.w?..c\o\m.
“秦老頭,這不符合規矩。”黃老頭義正詞嚴的說道,卻自覺的起身,讓位給秦浼。
“……”秦浼。
老頭兒,您但凡遲疑幾秒,我都覺得您是守規矩的老頭兒。
“不是說,不符合規矩嗎?”秦浼弱弱的說道。
“凡事要靈活機動,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黃老頭笑呵呵的說道,将秦浼按坐在坐位上。“丫頭,來,殺他個片甲不留。”
他下棋,下十次,赢十次,如果這棋不是他的,估計都沒人陪他下,太沒挑戰力了。
“交給我。”秦浼拍着兇脯,那模樣就跟壯士一去不複返。
秦浼沒讓黃老頭失望,原本必敗的棋局,在秦浼的指揮下快要反敗為勝,現在秦浼接手,真就殺了個片甲不留。
“這局不算,我們再來一局。”秦老頭不甘心的說道。
“丫頭,跟他下,赢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黃老頭杠上了。
“赢了有錢嗎?”秦浼問道。
“沒有。”黃老頭回答。
秦浼嘴角一抽,沒有賭注,這赢了算她的,輸了算他的,從何而來,名聲嗎?這跟耍賴有什麼區别?
“下就下。”秦浼撸了撸袖子。
解景琛買菜出來,隻有自行車,不見秦浼的身影,正疑惑秦浼去哪兒了,就聽到秦浼的聲音。
尋聲看去,樹下,石桌前,圍着幾個老頭,透過縫隙,看到秦浼的身影。
秦浼跟幾個老頭下棋,解景琛很是無奈,将網兜挂在自行車的龍頭上。
解景琛在秦浼的身後站了一會兒,然後悄無聲息走到秦老頭身後站着,黃老頭菜,秦老頭卻不菜,人家有真本事,剛才她指揮黃老頭,秦老頭故意放了水,她才會赢得輕松。
秦老頭領教到秦浼會下棋,還有兩把刷子,這次自然不會放水。
秦老頭拎着棋子思考,解景琛俯身,在秦老頭耳邊說了一句,頓時,秦老頭眼前一亮。
秦浼擡頭,瞪着解景琛,好家夥,居然站在她對立面。
“丫頭,你瞪景四做什麼?”秦老頭幫解景琛瞪回去。
“觀棋不語真君子。”黃老頭護犢子,丫頭是幫他找回臉面,他自然要偏幫她。
“他又不是君……”“子”字被秦老頭硬生生吞咽回去,秦浼是女同志,景四卻是男同志,将矛頭指向黃老頭。“臭棋簍子,你不覺得自己很雙标嗎?你下棋的時候,那丫頭當你的軍師,你樂不可支,景四當我的軍師,你怎麼還有意見了,怎麼?隻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黃老頭老臉一臊,看向秦浼。“丫頭?”
“别擔心,一個軍師而已,不足為懼。”秦浼挑釁地看了解景琛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告訴解景琛,來吧,夫妻相殘吧。
見秦浼自信滿滿,黃老頭則是憂心忡忡,在秦浼耳邊提醒道:“丫頭,别輕敵,景四的棋高超。”
“沒事,他赢了,我讓他跪搓衣闆。”秦浼有些蠻橫的說道。
“……”衆老頭兒。
跪搓衣闆是什麼意思?
“……”解景琛。
秦浼此話一出,解景琛求生欲極強,默默地挪動腳步,站在秦浼身後。
秦老頭瞪眼,渾濁的目光帶着一絲幽怨,他被景四遺棄了,太沒合作精神了,太不厚道了,你要麼一開始就冷眼旁觀,這都摻和進來了,讓他嘗到一絲絲的甜頭,怎麼還棄他而去了呢?
棄他而去就算了,還站在他的對立面,這是什麼操作,對方派來捉弄他的卧底嗎?
過河拆橋,河都沒過,他就拆橋了。
“景四,當我的軍師吧。”秦老頭豁出老臉邀請,眼底溢滿誠意。
“抱歉,秦爺爺,我不想跪搓衣闆。”解景琛不緊不慢的婉拒。
秦老頭面色懵然,後知後覺的問道:“她讓你跪搓衣闆,你就跪嗎?”
“秦爺爺,她是我媳婦。”解景琛眼底漾起笑意。
衆老頭兒一震,接着哈哈大笑,不是嘲笑解景琛,而是嘲笑秦老頭。
秦老頭有一種踢到鐵闆的憋屈,跟一個丫頭下棋,赢了,不光彩,輸了,丢臉面。
他和秦浼下棋,下着下着,變成了他獨戰群雄,秦浼的身後一群軍師,甚至他們還過分的讨論,秦浼更是虛心請教,誰的建議她都采納,然後斟酌再斟酌。
“不下了,沒意思。”秦老頭脾氣上來了,這事擱誰,誰能忍受。
“秦老頭,别啊!你們還沒分出勝負。”李老頭勸說道,秦老頭在他們幾個老頭中,棋藝最高,給自己取了個外号“常勝将軍”,大家對此都是敢怒不敢言,誰叫秦老頭能技壓群雄,而他們都技不如人。
“下棋是為了陶冶情操,你看看你們,觀棋不語真君子的精神呢?你們的做法,你們不覺得羞辱嗎?”秦老頭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抨擊他們。
幾個老頭都是要臉面的,頓時羞愧不已。
秦浼眼睛眯成兩條月牙,笑得見牙不見眼,完全沒有慚愧之意,黃老頭和秦老頭下得好好的,她強行摻和進來,還帶壞了幾個圍觀老頭,這是她的錯嗎?不是吧。
解景琛捂臉,秦爺爺看着他媳婦,恨得牙癢癢。
“好啦,好啦,秦爺爺說得對,下棋是為了陶冶情操,我們要有棋品,不要因此傷了和氣,這樣吧,這一局,算我輸了。”秦浼一副有容乃大的樣子。
解景琛無奈地看着自家媳婦,因她這番話,成功将秦爺爺臉上的怒火燃燒到更上一層樓,媳婦兒,你确定不是在火上澆油?
秦爺爺氣得吹胡子瞪眼,秦浼的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棋一毀,秦老頭憤然離場。
“秦老頭,你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拿我的棋洩憤。”黃老頭嚷嚷着。
其他幾個老頭也紛紛離開,飯點到了,各回各家吃飯。
黃老頭在收拾棋,一邊收拾,一邊罵罵咧咧,解景琛幫着黃老頭收拾。
黃老頭盯着解景琛,笑得一臉慈祥。“景四,我們下一局。”
解景琛撿棋子的動作一頓,将棋子放進棋盒裡。“黃爺爺,我媳婦餓了,我還要回家做飯。”
“做飯要時間,讓你媳婦回家做,你陪我下一局。”黃老頭說道。
“我媳婦不會做飯。”解景琛說道。
“你媳婦不會做飯?”黃老頭很意外,渾濁的目光鎖定在秦浼身上,秦浼對他露齒一笑,一點沒因她不會做飯就覺得羞慚。
秦浼是解家媳婦,不是他家孫媳,他也不是長舌婦,亂嚼舌根。
“要不這樣,你回家做飯,你媳婦陪我下一局。”黃老頭說道。
秦浼愣了一下,黃爺爺居然沒因她不會做飯而小題大做,滔滔不絕的對她說教。
畢竟在這個年代,都是婦女操持家務,洗衣做飯是必備技能。
“這……”解景琛沒自作主張,詢問的目光看向秦浼。
秦浼起身,伸了個懶腰。“黃爺爺,我不能陪您下棋,解景琛做飯,我燒火,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行吧。”黃老頭不勉強,朝他們擺了擺手。
“黃爺爺,我們走了。”解景琛拉着秦浼走。
“黃爺爺,再見。”秦浼扭頭,笑着朝黃老頭揮手。
黃老頭目送兩人離開,喃喃自語。“挺好的一個丫頭,挺熱心腸的,傳言果然不可信。”
解景琛載着秦浼,朝解家的方向騎。
“你還會下棋?”
秦浼抱着解景琛的腰,擡頭望着他的後腦勺,自吹自擂的說道:“豈止會下棋,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真的?”解景琛着實有些意外,秦家到底是怎麼培養她的?說好的掃盲班的漏網之魚呢?結果卻是博學多才,醫術卓絕,德語流利,棋藝……
“假的。”秦浼捏了一下他的腰。
想到秦浼畫的設計圖,一言難盡啊!解景琛如實說道:“你畫工不行。”
“你不是能看懂嗎?”秦浼有些不服氣,她畫得一塌糊塗,解景琛都能看明白,也是能人。
解景琛不語,天知道他是怎麼看懂的。
院門鎖了,證明家中沒人,解景琛拿出鑰匙開鎖,秦浼鑽進屋子,解景琛放好自行車,提着網兜去廚房。
半個小時後,秦浼饑腸辘辘,靠在廚房的門框上。“解景四,飯做好了嗎?”
“快了。”解景琛剛蒸好飯,準備炒菜。
“解景四,加辣。”秦浼趁機說道。
“好。”解景琛說道。
“加超辣。”秦浼得寸進尺。
“好。”解景琛說道。
這都說好,秦浼更過分了,凝重着解景琛。“變态辣。”
“好。”解景琛依舊說好。
秦浼不樂意了,敷衍,絕對是敷衍。
半小時後,兩菜一湯端上桌,一葷一素,蛋花湯。
秦浼坐在飯桌上,瞪着解景琛生悶氣,什麼加辣,什麼加超辣,什麼變态辣,辣椒的影子都沒見着,對無辣不歡的秦浼來說,吃這麼清淡,有食欲才怪。
“浼浼,今天太匆忙,明天一定滿足你。”解景琛給秦浼夾了一塊瘦肉。
秦浼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拿起筷子,端起飯碗,默默地扒飯。
今晚,公婆沒回家,解景珲兩口子也沒回家,家裡隻有秦浼和解景琛。